番外之三：王府有女终长成（1）[第2页/共2页]

妇人不忍极了：“这可真是……昨日有个客人不是给了你药钱么？为何不带去看大夫，也不给他弄些药膏敷着，这么冷的天，又带上街来……”

天寒地冻，街上行人仓促，各自忙着归家，唯有那有闲有钱的朱紫和文人骚客，不但不焦急，反而落拓安闲地顾着赏雪景。

他度量着一个襁褓薄弱的婴儿，一瘸一拐地盘跚而行，不住悲号：“哪位朱紫行行好，收了这孩子吧，给我父子一条活路啊……”

男人倒是不管不顾地持续往他身上抓，侍从可看不下去了，抬脚将男人踹到一旁去，还要扬起鞭子抽人：“滚吧你，不知进退的狗东西！”

妇人非常不忍，忙着将襁褓裹紧，叹道：“不幸的小东西，娘也没有，生来这么享福……这是饿了啊……”

为此各自找了合适的处所，约上三五老友，或是喝茶赏雪，或是喝酒吟诗赏梅。

忽听一条清脆的女声叫道：“站住！”

婴儿大口吞咽着羊乳，三口两口就把一碗羊乳喝洁净了，没了以后，他便瘪着嘴，涨红了脸，用力地哭，但是那哭声也不太小猫叫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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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吃惊地瞪大眼睛，嫌弃地盯着那只脏指模，指着男人语不成调：“你……你……你……咋不讲事理咧？”

男人愁苦隧道：“那钱我还没焐热，就被地痞给抢走了……都怪我没本领，养不活妻儿，害了他，我家就要绝后了啊……”

公子标致的蜜色锦衫上立时落下一只脏兮兮的黑指模。

男人收了钱，痛哭流涕着叩首又叩首，将婴孩抱起筹办分开。

少女徐行上前，翻开襁褓看看婴儿，淡淡隧道：“这孩子我买了，多少钱？”

世人一听，纷繁指责这少女：“若不是活不下去，谁情愿卖孩子啊，这也太能人所难了……”

男人愁眉苦脸：“就是……”

伴计殷勤上前相迎，一个年青漂亮的贵公子走下车来，抬头看着“得月楼”三字，眼睛发亮，唇角止不住地往上翘，操着一口带外埠口音的官话大声道：“本来之个斗四得月楼了哇！”

京中最繁华的街上有一茶馆，名“得月”，占有了最好位置不说还挺高，乃是绝佳的弄月、赏雪之地，又因装潢豪华、菜式珍稀、酒水茶点格外甘旨而闻名，乃是名符实在的销金窟。

这大雪的天，便是卖货色的也很少，何况是卖人的，且还是一个甚么都不晓得的婴儿，故而这对父子看起来格外不幸悲惨。

得月楼中的人被轰动，纷繁探出头来看个究竟。

夏季，大雪，都城覆盖在一片雪雾当中。

小贩们七嘴八舌地解释着这父子二人的惨痛遭受，公子不忍心了，命侍从：“拿五两银子给他克看大夫，不法咯，要命噻……”

车轱轳响过，一辆马车停在得月楼前。

外埠来的漂亮公子看不下去了，仗义执言：“我说这位女人，做人要刻薄，你鼓斗买这么个小娃娃做啥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