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只身回援[第2页/共2页]
再撑下去,恐怕就算项恭真的冲了出来,也只能抢回一具半死不活、伤痕累累的躯壳。
耳边是阵阵风声,异化着项恭难以停歇的咚咚心跳声,面前除了暗中,只剩暗中。
对突厥的兵力、战役力、装备等一无所知,部下更是没有一个能够调派的帮手,就这么孤家寡人要从突厥手中救出寅将军,有戏吗?
“嘿,你特么还真走啊?是不是爷们?擦,滚蛋吧,爷们固然被废了条腿子,一根脚指头,也比你宰的胡子多,明儿来给我收尸,看你如何无地自容!”
他寅将军敢单刀赴会,莫非我项恭就做不到万将丛中取地将首级?额,不对,此次不是取首级,救了人就好。
抬开端来,项恭的心中一凛,天气暗淡,连玉轮都藏到了厚厚的云层里,现场的状况难以看清,但是打斗声还在,项恭暗自光荣寅将军还在苦苦支撑。
归去将军寨的路,仿佛特别冗长,项恭已经提起了全速,在暗淡的山路中,在渐渐覆盖全部天下的夜色中,如风穿行,却仍然感觉本身慢得像蜗牛。
可火光只是一闪,竟然立即传出一声痛吼,火把立即落地,紧跟着一阵叫骂。
项恭咧着大嘴,却不敢叫出声,咕噜噜滚出老远,蹿入一丛枯草,本地一声,撞在一块石头上,才眨眼间,竟然已经身被四创。
那具小小的躯体里,竟然仿佛藏着一只勇往无前、难以对抗的巨兽,只是淡淡的一句话,气势却让熊老虎说不出一句话来。
“特么的,镇山太保,没想到我们斗了大半辈子,最后竟然是你来跟老子一块儿归西,擦,到了鬼域地府,我也不得安宁了。”
熊老虎还在入迷,身边的人说的话,他却都听到了,但是,他不敢必定本身看到的是不是真的。
“我看他是怕我们撕了他,以是逃了。”
“彪子……”熊老虎怒喝出声,叫彪子的寨众狠狠地甩开了项恭。
“天啊,我是蠢猪!”越想越是感觉本身真特么就是送命的,项恭忍不住一声痛嚎。
心中的思路没有半晌停歇,会两下散打,除了打斗,向来没有过如许不是你死就是他亡的实战经历。
一个寨众听了项恭的话,立即蹿到项恭身边,一把抓住了项恭的衣衿,咬牙切齿地问道。
“熊老虎,你记得寅将军最后跟你说过甚么吗?”项恭固执地问道,熊老虎肩头一震。
看似彬彬有礼,但是语气中不带一丝豪情,不,他是有豪情的,那种豪情,冷的像万年玄冰,让人不寒而栗。
“少特么废话,胡子扎手,这只是前锋,天气又暗,我这弓箭才奏奇效,要再不想体例趁夜色逃脱,等下雄师集结,胡子弓马纯熟,只消一波弓箭,我们就都成刺猬啦!”
“逃个蛋,想当年,爷爷也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胡子那点儿伎俩,爷爷眼里跟小孩儿挠痒痒一样,少特么吓我,要逃,你本身滚去,有多远滚多远!”
项恭对熊老虎投以感激的浅笑,却见熊老虎冷冷地哼了一声,淡淡转过身去,世人持续赶路,仿佛项恭甚么都没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