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开闸[第2页/共3页]
幸亏这些日子在他的严格要求下,河堤上的兵丁民夫不敢有涓滴懒惰,总算是平安然安的。可本日又是一场雨下来,眼看河水都快与堤坝顶部齐平了,这让他又是一阵惶恐,可又不知该如何办才好,只能让人把装满了沙石的麻袋筹办好,一有不妙就先作禁止。
工部、开封府、街道司等三处衙门也早早就派了官吏人等日夜守在几个河道要紧处,以防呈现决口之类的事情来。固然汴河河堤是由朝廷破钞大量银钱,征发数万民夫辛苦修建,比之东都城墙都要坚固些,但大师仍然不敢有涓滴懒惰,还是得时候盯着。
街道司的赵司丞就以八品官人的身份守在河道上游堤坝处足有半月时候了,每日看着逐寸举高的水面,他都会有些心惊胆战,早晨去边上征调的民居里睡觉时都要醒来几次呢。因为他深知一旦真出了甚么岔子,别说河水淹了东都城,只要漫过河堤让四周的民居浸泡到了水里,本身就是大罪一条。
却说东都城地下暗渠四通八达勾连起了整座城池,在平常百姓眼里那是鬼樊楼,是无忧洞,是那些多行不良的贼人用以回避藏身的好去处。可其实在当初建此都城时,官府朝廷倒是为了排污排水之用。不然这百万生灵住在城里早已脏污不堪了。
早前粉燕子的人慌不迭地翻下河道进入闸口的非常行动也在他们的存眷下。只是对方并没有破坏河堤的意义,并且他们有有其他职责在身,以是便也没有加以禁止。此时想到孙途开封府都头的身份,赵司丞终究转过了弯来,一脸警戒地盯着对方。
孙途倒也没有否定,当即就点头道:“司丞说的不错,下官恰是有此企图。这些贼人作歹多端,现在却跑进了地下暗渠中让人束手无策,只要效水攻之,才气将他们一网打尽。并且这么做也能一解河道水患燃眉之急,可谓一举两得。”
不过以后不知是何原因,朝廷方面就只把这些沟道暗渠当作平常所用,却把排放河水的这一用处给丢到了一旁。这或许也和东都城几十年都未曾碰到过水得了所关联吧,归正谁都没再撮要翻开下方水沟的闸门以减轻上方河道的压力。
“本官固然故意为民,何如无权下此号令。”
“司丞请看那边!”孙途一指他们的侧火线,那边本是一座跨于汴河之上的虹桥,但因水势过大的原因,桥身已有半数被漫过。赵司丞看了半晌也没能看出个甚么端倪来:“那桥上有甚么不当吗?”
孙途也没有在此事上多作胶葛,而是笑了下道:“赵司丞和各位军将确切辛苦,但下官觉得你们本不消如此忧愁的,这河水还是有体例引往别处,不对我东京形成威胁。”
可本年的环境却很有些分歧了,自八月中秋以后,连缀的秋雨就没有停歇过,或大或小的雨水不竭洒落下来,已让汴河水比往年高了数尺之多,眼看着都将近从城内河堤顶部给漫出来了,这让朝中相干官员极其严峻,早早就派了很多官吏守在河旁以防不测,乃至下流处的一些村镇都被清空,一旦汴都城内水满为患,便会放水向下,保住都城。
东京汴梁因汴河而建,因汴河而兴,也恰是因为汴河水利之便,才气赡养这满城一百多万的百姓军民,让它成为继前唐长安城后第二座汗青上的超等多数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