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诱惑[第2页/共5页]
“灯下黑?”
本来这少年还不晓得,在这世上,他独一的亲人只要一个姐姐了。
不止一次的,他在父皇的强权面前败下阵来,比方他的婚姻。永嗔虽未曾起过与太子哥哥相争的动机,却也并非没有为那位子动心过。这一夜,永嗔俄然想,若不是这皇位早已许给了太子哥哥,他是否还能忍住不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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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么?”
永嗔倒不如何惊奇,道:“我晓得他不是。只摸不清到底是哪路人。”倒是赶在青帮的人之前,先找到了落水的他。
“内里但是柳卿?”太子永湛的声音从船舱里悄悄飘出,“出去吧。”
蔡泽延道:“八十四岁。”
蔡泽延一顿,问道:“我爷爷也归天了吗?”他灵敏地发觉了永嗔只提到了姐姐。
天下至尊至贵的位子,就在唾手可得的位置,岂有人会不动心的?
永嗔冷静望着他。
“为何?”
永嗔莫名生出点肝火,却让蔡泽延下一句话给戳没了那点肝火。
永沂渐渐念着,一字一句,无不清楚。
“然后?”永嗔愣一下,“就结案了啊,该杀的杀,该肃除功名的肃除功名。”
景隆帝略一点头,不再说话。
“你现在不肯说,那便罢了。”太子永湛拔刀以后身材衰弱,只道:“只劝你一句,与虎谋皮,但是伤害得紧。”
一时之间,景隆帝及几个奥妙大臣都落空了太子与勇郡王的下落,且不知人是死是活。
永嗔抱来棉被,轻手重脚为太子哥哥盖上,谨慎翼翼怕碰到伤处,见太子哥哥伤后衰弱、睡着以后更是面如金纸,站定看了半晌,又走到屏风旁吹熄了烛火,他行兵兵戈时摔打惯了的,本身就席地而卧,倒是瞪着黑漆漆的屋子,想着太子哥哥这两日说的话,毫无睡意。
“你不是不懂。”太子永湛暖和道:“只是畴前没把心机放在这上头。”
永嗔觉得太子哥哥接下去要指出他不当之处,便低了头,有几分懊丧。
“张继伦上疏说本年江南乡试有不好的影响,”太子永湛斜靠在枕上,受伤的左臂悄悄搭在腰间,声音比平素要寒微些,“正考官副都御使唐吉德也揭露同考官知县方德山。方名所保举的士子中有笔墨不通者。”他提及这桩考场舞弊案,面上透出一分不悦来,这在太子永湛必定是心中生了极大的肝火,“此前父皇已经命尚书董绅到扬州会同李福全及张继伦调查、审理。董绅到扬州后,会审倒是一无所得——官官相护,至于如此。”
“不能相认。”
永嗔感喟,又问道:“可还记得你爹娘?”
这但是蔡教员傅的独孙,现在竟在做这类奴婢之事。
却见榻上,伤后未愈的太子哥哥正俯视着他,目光炯炯,倒似在等候他将要说出来的话普通,与衰弱的面色构成了光鲜对比。
鹤草嗤笑一声,“以是说你是灯下黑。”
一大早,永嗔就看到缠了半脑袋白绢布的柳无华扶着船舷一步一步挪过来。
“她没见到你?怎得不出来相认?”
柳无华挺直了脊背。
永嗔冷眼看着,见他快到面前了,才调侃一句,“江上风大浪大,柳公子谨慎跌下去喂了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