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第1页/共4页]

“那里还用你补？太子殿下都替你送了，论起来我还是沾了你的光……”

太子永湛微微一愣，迷惑地望着醉酒中的永嗔。

一时酒筵上来，元春在侧亲身烫酒。

永嗔还是一动不动盯着他。

永嗔不着陈迹地今后让了让，笑道：“我也欢畅。十六哥醉了，我们他日再聚吧。”他话是这么说，却清楚永沂真正要说的话，还未出口。让元春等人退出去，大抵是他这十六哥感觉前头拉豪情铺陈得够了。

永嗔还在拍他的肩膀，见状醉眼惺忪地笑问道：“十六哥如何了？所谓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打柔然这头饿虎，正要用你我这亲兄弟。父皇贤明，就算父皇不下这道旨意，他日我再赴北疆，还要请旨意让十六哥来教我呢……”

十六皇子永沂笑道：“谢来谢去的，太也客气了。既然是十七弟徒弟的女儿，现在客居都中，我们照顾些，是分内之事。”

“上午还没跑完？”太子永湛笑问道，他清楚永嗔向来不耐烦情面来往，凡事能简朴便简朴。

本日留到晌午，实在分歧平常。

元春垂首笑道：“回爷的话，确有这么回事儿。林家表妹过生辰，王妃晓得后亲送了贺礼；家里来人奉告妾身，王妃送的衣裳料子表妹极喜好的；还要妾身代为称谢。”

吃了这大半日，两人都有酒了。原是隔着中间热气腾腾的火锅炉子对坐着，十六皇子永沂晃着站起家来，挪到永嗔身边去，笑道：“今儿能与十七弟吃这一顿饭，十六哥内心欢畅……”他的舌头有点打卷，仿佛是有些醉了，认识却还清楚，“十七弟，你高不欢畅？”

他紧紧钳住太子哥哥的手，哽着嗓子又求恳了一遍，“哥哥可不成以，从今今后，也只待我这一个弟弟好？”

他和十六皇子永沂一来一去，说得热烈非常，乍听仿佛兄弟情深，仔谛听干系实在还远着，说话间都捧着对方。

这算是扯出共同兴趣来。

“厥后太子殿下晓得了，亲身拉我起家，免了我的罚……”永沂仿佛没发觉他的冷酷，持续密意报告着，“现在兄弟们都大了，从武的只剩了我们俩。大哥原也于这上头有些天禀的，搁不住他本身沉湎声色……带兵兵戈，驰骋疆场，此中苦乐，没颠末的人是不会懂的……”

“对了，本年年初，我记得仿佛听你提过家中表妹过生辰之事——那表妹是十七弟徒弟的女儿吧？”十六皇子问元春，却看着永嗔。

这才要说闲事。

元春脸上赤色尽褪。上一瞬的镇静与欣然，就像是一个清脆的笑话。

十六皇子目标达到，也不再强留，脚下发软还硬撑着出来，要总管寺人亲送永嗔回宫，“细心你十七爷，少一根寒毛我就摘了你的脑袋！这是我们大夏的打虎豪杰！”

永嗔坐在马车里，似醉非醉，听了这话，忍不住嗤笑出声。

……滚烫的眼泪带着醉意从永嗔眼皮底下汩汩而出。

永嗔一点头，大步走了出去。

幸亏无人闻声。

“十六哥与嫂子伉俪情深，尽人皆知。”

元春红着脸退出去，还带着一点说不清的镇静与欣然。她走到阁外，被沁凉的秋风一吹，俄然沉着下来，心底有种不幸的猜想——或许他本日留她这么久，只是为了从她嘴中说出林家表妹之事来给十七皇子听……

永沂却并未在乎她这表情，早已回身向门口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