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5章[第3页/共4页]
永嗔倒是很喜好跟太子哥哥分享本身每天的平常,因将蔡家诸事一一说了,又感慨道:“我看蔡家那小女人是个有志气的,如果男儿身,只怕将来也是栋梁之才。”
永嗔才要说话,就见外头探头探脑出去一个蓝顶子官员,走进了一看竟是早上去毓庆宫等着的祁比年。
永嗔细细问他。得知这翰林姓苏,原是两淮人士,家道中落,因生得过于标致,不免背后有些风言风语,这一遭往户部取文书,闹出事来。
原还笑着的子默俄然坐直了身子,正正衣冠,敛容道:“我不过来户部取份文书,诸位大人左也敷衍,右也对付;又要我吃酒,又要我唱曲——现在我酒也吃了,曲儿也唱了,合该把那文书于我带走了吧?”
永嗔去蔡家传旨,担搁了一上午,到户部的时候已经是正中午分。
他就顿住身子,只望着幼弟,目光微凉。
永嗔冷冷问道:“你是我五哥岳丈的族弟?”
这李主事已是被打懵了,呆呆应了一声,就感觉面前一花,才被打歪了的脸又挨了一巴掌,歪向另一边去。他捂着两腮,瞪着永嗔,含混怒道:“你、你、你……”
“至于户部……今儿我一去,就瞧见里头主事的喝酒作乐,肮脏不堪,还强了一个姓苏的翰林唱曲儿。论起来,那苏翰林的曲儿唱的还真不赖,人也生得好边幅,只是不幸,大冷的天还只穿戴一件单衣长袍——我就把那件青狐裘送给他了。”永嗔实在对曲子杂戏没甚么兴趣,但是他晓得太子哥哥喜好这些,又见他太子哥哥这两日老是不自发地就皱着眉头,因又笑道:“我学两句给你听?”
太子永湛那里信他,只一面按住了他手心细看,一面淡淡喊了一声,“苏淡墨”。
一时那翰林跟出来,神采羞窘。
永嗔扯谎极快,忙道:“从蔡徒弟家返来的时候,上马跌了一跤,右手往地上一撑——就如许了……”
那俩主事吓得神采大变,这十七皇子的意义清楚是把前头他们混闹的话都听到了。
永嗔驰驱了一日,也当真饥肠辘辘了,拎起筷子,才要大快朵颐,就觉指尖胀痛,“嗳哟”一声,耐受不住丢了筷子。
永嗔原还立在门槛外悄悄听着,要看着户部究竟糟烂成了甚么模样,蓦地里听那姓李的冒出这么一句来,那里还忍得住,一脚踹开半掩的门,两步就迈了出来。
永嗔一衡量,因笑道:“他日再陪诸位户部的大爷吃酒。”
两人谈笑间,底下小寺人换了热好的饭菜上来,倒真的没添新菜。
永嗔低着头,用左手有点笨拙地抹着伤药,因为疼嘶嘶吸着气,还笑道:“不亏,我打掉他一颗狗牙呢……”说着谨慎瞧了瞧太子哥哥神采,担忧他听了底下人不敬的言辞不悦。
“公然十七爷您在这儿,我在外头瞧着那小寺人像是早上跟您的那位……”祁比年忙走出去,“十七爷,求您伸伸援手——下官往兵部去,廖将军是个软硬不吃的。您看您是不是亲身走一趟?出了这户部大院,走两条街就是兵部大院——廖将军今晚就赶赴山东了……”
永嗔见他笑了,也笑道:“是是是,你好涵养,从不活力——你只是爱忧愁。”
坐在首位的黑瘦子喷笑道:“子默这曲儿唱的不好,凄惨痛惨的,败兴!败兴!该当罚酒三杯!”说着就要灌那清俊男人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