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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还卿放下未吃完的烤鸡，找东西擦油腻腻的手指，姬十二不慌不忙取出帕子，拉过她的手替她细细擦拭。

擦完，对着她的手悄悄呵了一口气，指腹摩挲着她手背上的皮肤，毫不鄙吝地赞道：“真标致！手若柔荑，指若春葱，十指纤纤如玉，美人笑靥如花，不愧是我喜好的人。”

四月的最后一天，再过几个时候便是姬十二的十五岁生辰。

他瞥那些鸡块，俄然也感觉索然有趣，便对顾还卿道：“要不，我再去抓一只来烤？”

破庙外是一片一望无边的荒漠，杂草丛生，野蔓低枝，气候阴沉沉的，夜如浓墨倾泻，约摸是大雨将至的前夕，带着雨的冷风不时刮来，吹得人衣衫翻卷，发丝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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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还卿醒来的时候，既感觉饿，也感觉热，鼻间仿佛闻到一股浓烈的烤鸡香味，她立即展开眼睛，只觉饥肠辘辘。

至死方休，他仍不改初志。

姬非晚躇踌半晌，叹了一口气：“十二，谅解三哥的无法。”语落，他对身边的侍卫一扬手，严肃而冷峻隧道：“统统以黛宫主的号令行事！”

但是姬十二的刚强与固执她早有体味，再劝也是白劝。

他能了解姬十二的表情，不过他比姬十二明智，没法转圜的事情，固执下去是没有效的。

他的手指纤长而矫捷，骨肉亭匀，开阖之间说不出的美好动听。他蹲在她的面前，擦的很细心，每一根手指都擦到，仿佛在做某种纯洁而崇高的典礼，连她剪的整齐圆润的指甲缝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