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 质问[第1页/共3页]

她可不以为以她的年纪，能想到谢启功最后为了息事宁人，会让谢琅出面担起这个任务来。

玉雪点头：“归去了。李二顺也一道送回赵府了，都遵循女人说的交代了下去。”

罗矩从外头快步走进，抬高短促的声音说道：“女人，东西拿返来了！”说着把手上一纸信封递过来。

戚嬷嬷听完，点头道：“奶奶说的不错。这李二顺本来我们也不是没见过，说得刺耳点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巴，赵县令家总算是官家，如何会无缘无端就让李二顺给攀上了？而偏巧又还调拨得赵县令上门来难堪二房――”

黄氏沉吟道：“我也是觉着不会。但是二房俄然间开这么多间铺子，就难保她不会了！”

这里正说着，玉芳跑出去，“女人，罗矩返来了！”

黄氏笑道，“犯甚么错了？”

谢琬顺服地跟从她进了门。到了屋里，栖雪替她解了斗蓬，吟霜又倒来了姜枣茶。黄氏拉起她的手放上薰炉，一面打量她的神采，一面问：“如何闷闷不乐的，出甚么事了？”

谢琬落了眼泪：“但是我另有话没敢当着老爷说。”

这点她还是有信心的，王氏固然偏疼，倒还不至于这般埋汰三房。想到这里，她看向谢琬的目光就不由多了两分骄易。

房里黄氏传出声音来：“谁来了？”

赵贞为官廉洁与否不知，印象中尚算随和，赵夫人随夫任上，因为刻薄练达，甚得女眷们喜爱。县里驰名誉的大户皆与赵家有几分私交。赵夫人更是与县内夫人们常聚在一处吃茶赏花，又因为还会一手插花的妙技术，县里这两年颇掀起了一股折花插瓶之风。

见了谢琬单独呈现在门下，戚嬷嬷赶紧哟地一声走过来，合起她的小手道：“我的女人，这么清冷的天，你如何也过来了？身边也不带小我使唤着。”

房门一响，转眼，戴着乌黑卧兔儿的黄氏从屋里笑吟吟地走出来，“还不快出去！细心冻着。”

“也许，是那王安梅长相有完善之处。”

黄氏目光微闪，定下心神来。正院里的事，只要不是关起门来不让人探听的，她哪有不晓得的。也不必瞒她，遂说道：“打了便打了，也没甚么要紧的。他不过是个主子，何况又说出那么些不敬的话来，你替老爷太太他们经验他一顿也是一样。”

黄氏眼里火苗腾地闪了闪，身子也随之一顿。但很快，她又抚着她头顶笑起来：“傻孩子。可见那李二顺尽是瞎扯的了，那赵家大少爷那副模样，连布衣百姓家的闺女都不肯嫁，太太那么疼葳姐儿，如何会把她嫁给那赵家大少爷？这你也信。”

窗外雨已经停了，春蕙秋眉在拎水与婆子们洗濯沾满泥泞的庑廊，一个不谨慎春蕙踢洒了桶里的水，秋眉哈哈大笑，婆子们肆声谩骂，突破了因阴雨而固结的一院子沉闷。

“你说这事有几分真？”

戚嬷嬷忙道：“我这就去！”

说到开端，她已是握起了拳来，声音也带着颤意。

“刘半仙就在李子胡同那带设摊，我们铺子里的伴计亲眼瞥见的。”她焦急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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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氏望着她道：“琅哥儿想开铺子赢利，先不说他能不能撑得起这么大场面来，只说他这么张扬高调，太太内心如何会舒畅？便是没事也会弄点事出来让他硌应硌应。现在正碰上琬姐儿打了李二顺这事，她天然就要借来大做文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