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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雪不但给她穿好了木屐,还披上了蓑衣,戴上了斗笠。
李二顺……“是我打的。”谢琬点头。
俄然,谢启功身边的几案被他拍得跳起来,“你捅出这么大篓子,另有脸坐?!”
王氏,是正式向二房伸手了么?
王氏赶紧劝道:“老爷有话渐渐说,琬姐儿还小,莫要吓着了她。”一面看向谢琬,又感喟道:“你这孩子,如何如此恶劣呢?我问你,那曾经在黄石镇给你们当过差的李二顺,是不是你打的?”
但是,这时候叫李二顺过来对证也已经没用了,谢启功已然对谢琬的话先入为主,即便他不全信,也不会再待见这李二顺半分。早晓得,她就应抢先把李二顺带来直接跟谢启功告状!
谢琬盯着地板上青石砖的纹路,说道:“老爷既然问起,我天然不敢坦白。那李二顺说,谢家祖上就是欺师盗名之辈,篡了陈皮匠的产业,还把该属于人家陈皮匠的子嗣也换成了谢家。我不晓得谁是陈皮匠,天然辩驳,那李二顺就愈发对劲起来了。”
不管李二顺究竟有没有说过这番话,现在这些话到了谢琬口里,不但不带半个脏字地把谢启功和王氏反骂了个狗血淋头,堵得他们出不得半句声,并且还悄悄巧巧把她打人的起因端方了过来,在外人这么样进犯谢家的环境下,谁还能说她打的不对?
说到这里她停了口气。
谢琅如果跟李二顺低头认错,那不但坐实了谢琅与丫环有染的谎言,更会令得李二顺服此气势高涨,同时也使清河县里的人看低谢琅乃至全部二房。
“还不跪下!”
她从书案后爬起来,“我的木屐呢?”
上首气温突然变冷,谢启功的声音颤栗起来。“他还说了甚么?”
顶上谢启功与王氏同坐上首,早已气得目瞪口呆神采灰白。就连昔日只着一肚子小聪明的阮氏,也吓到手足无措,看也不知往那里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