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劫狱[第2页/共2页]
昨夜他与城中几个朋友在酒楼吃酒,席间提及山南道的马匪崔三爷。一个叫许三的朋友说,他的表舅在节度使衙门里当差,前几天,一队从凉州来的人马从永定门进城,随行的步队里压着一个极其美艳的女人,传闻这个女人就是传说中的山南道马匪之王——崔三爷。
常武:“在驿站。”
见林烨鹌鹑似地苟着不说话,常武自发无趣,摸了摸鼻子,催促谢必安快点走。
谢必安停下脚步,转头看他:“传令官呢?”
谢必安接过腰牌细心一看:“范阳节度使?”
谢必安将腰牌收进怀里,一边往外走,一边问常武:“有活口么?”
常武收回一声嗤笑,谢必安剜了他一眼,对林烨说:“我看你行得很。”
谢必安拢手看了一眼不远处正走来的林同洲,淡淡地说:“既然你偶然宦途,我也不勉强你了,待会儿你去祖母那边存候,趁便帮我带个话,就说我有告急公事要措置,晚些返来再去给她存候。”
那许三愣了下,抬高声音说:“我传闻,姓谢。”
常武“哟吼”了一声,笑着说:“这不是三公子么?昨晚喝花酒去了?才返来?”
常武点了点头:“这事就两种能够,一种是范阳节度使真要杀你,二一种,便是有人决计假扮范阳节度使麾下的人来杀你。”
林家,南斗阁书房的灯光一向亮到天明,直到鸡鸣时分,常武浑身血污地推开书房的门。
常武带着的黑甲军都是疆场上以一敌百的妙手,悉知仇敌的战略后,他亲身带二十人遵循传令官引领的线路正面追击,其他三十人绕路从东城门绕山路去鹤廊亭掉队行偷袭。
常武几步走到桌前,把雁翎刀往桌面狠狠一拍,一边用袖子抹去脸上的血迹,一边抱怨着:“娘的,这帮孙子是真的下了血本要杀你。要不是老子英勇,昨晚就撂在那儿了。”
常武摇了点头:“这些人可比传令官胆量大多了,一个活口没留下,嘴里都含着药了。”
林同洲不觉得意地凑到林烨身边,抬高声音说:“昨夜南斗阁书房亮了一夜的灯。刚才阿谁常武,你也见到了,一身的血,你说他昨晚去做甚么了?”
两人一起出了书房,从南斗阁一出来,便遇见刚从内里返来的林烨。
谢必安撩起眼皮看了一眼林烨,慢条斯理地吐出一句:“传闻过了年,你就二十了,我军中恰是缺人之计,祖母说你工夫不错,不若随我去军中追求一职,也算……”他话还没说完,林烨便像炸了毛的公鸡普通,刹时跳起来讲,“不不不,表哥,我工夫不可,真不可。”
谢必安缓缓起家,走到窗边拉开窗,一股沁人的冷风忽而吹来,竟也遣散了整夜的怠倦和氛围中的杂味。
谢必安不由得蹙眉:“跑了是甚么意义?”
林烨瞬时哭丧着脸:“表哥,我真不可。”
林烨微微一怔,不由得想到昨夜在酒楼产生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