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浑水摸鱼[第2页/共3页]
谢必安听闻,凤眸微挑:“你说。”
书房里压抑着檀木香的味道,曹正淳感觉胃部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他微微昂首看汪兵,只看得见他下巴上微微颤栗的髯毛。
刘贤艰巨地从变形的嘴里吐出几个含混的音节,谢必安嗤笑一声,左手摩擦着右手腕上不太较着的疤痕,持续说:“并且是官盐,上好的官盐。刘大人,你在益州专管表里商务,有人明目张胆在益州贩售官盐,你竟然一概不知?”
公然,口儿一旦扯开,裂缝就会越来越大,埋没在暗处的牛鬼蛇神们也会鱼贯而出。
正如曹正淳所想,谢必安确切和程进一起摆了一道龙门阵,只不过他们首要目标是在益州这张密不通风的大网上扯开一道口儿,却没想会把刘贤钓出来的同时,还抓到了曹正淳这条大鱼。
刘贤捂着膝盖爬起来,整了整混乱的袍袖,本身拉了一只绣墩坐到谢必安劈面。谢必安倒了杯水给他,刘贤接过茶杯狠狠灌了一口,这才认识到本身仿佛从昨晚开端就滴水未进。
说完,转头看了谢必安一眼,笑着说:“你的儿子也不错,细皮嫩肉的,摆布我们凉州军事男女不忌,给他当个贴身小厮也不错。至于你的婆娘……”常五冷哼,“牙尖嘴利的,扒了舌头最好。”
常五更用力按了他肩膀,刘贤疼得哇哇大呼。
“谢大人就筹算让我这么回话?”
悬在曹正淳头上的这把刀终究还是落了下来。
他垂眸看了一眼手里的杯子,预算着这个时候家人应当已经快到凉州了。
刘贤瞬时跌回绣墩,有望地看着谢必安,呢喃着说:“这些都与我家人无关,谢大人又何必难堪?”
“本身是甚么人不晓得么?信不信老子拧了你的脑袋?”常五手一拍,桌面上的茶壶被震得乱颤。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常五又跳出来,雁翎刀‘刺啦’一声抽出鞘,压着刘贤的脖子转了一圈,削下半圈脖领子。
凉州疆场下来的玉面阎罗,可不是穿了一身绫罗就化身斯文人的雅士,这是实实在在的煞神,一不留意真要动刀子的。他又想到横行九曲湾的水匪,明面上是漕运衙门派人围歼,可漕运衙门口朝南开了那么多年,如何就今次把这些水匪端了?还不是谢必安在背后操手了?他盗偷窥了没说话的谢必安一眼,谨慎翼翼地说:“大人莫急,这事儿实在也不是完整无迹可寻。”
谢必安撩袍坐在他劈面,垂眸看着他说:“抚远号被劫,李敏的商店有一批棉花就在船舱里,但当漕运衙门的人赶到九曲湾的时候,这批棉花被人一把火烧了,贩子李敏也死于非命。有人在这批棉花的燃烧地上找到了盐。”
服侍快马加鞭赶至凉州,不到一夜的工夫,标兵便带来了凉州那边的画像和与徐端相干信息。谢必安看到徐端小像的一刹时便鉴定画像上的人与在程府瞥见的徐端并非同一人。
谢必安没有将他关进录事参军衙门,申明他已经晓得录事参军衙门口里有内奸。只要一点他搞不明白,谢必安是如何从益州浩繁官员当中锁定他,并且快速结合程进给他下套的?
谢必安很快写好一封奏报命标兵当即送到范阳府,然后带着常五去看刘贤。
谢必安捏住他的手腕拉开他的手,掸了掸衣衿说:“刘大人才是妙手腕,昨夜那样兵荒马乱的时候也没健忘安排好家人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