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汪、曹[第2页/共3页]

从光宅元年的榜眼，道外放洛阳为官，再到益州刺史，数十年间，汪兵历经三朝，其间波折无数，最后能在神龙之变后满身而退，成一州刺史，如许的人如何能谈老字？

金吾卫很快便将徐府全数金银金饰查抄洁净，为首的金吾卫中郎将与他很有几分友情，见他一只看着人群里的徐二，嘲笑一声，走畴昔一把揪住徐二的衣领将人丢到他面前：“徐家怕是另有甚么私藏，曹大人操心，审一审，人别弄死，明日送到金吾卫便可。”

穿过悠长的九曲回廊来到内宅书房，丫环正端着药碗出来，管事朝她招了招手，丫环偷偷看了他身后的曹正淳一眼，忙低头说：“大人刚喝了药。”

管事忙点头：“可不敢，可不敢，是大人天命如此，现在能有这边成绩，也是托汪大人的福。”

豆大的汗珠顺着曹正淳的脸颊滚落，他不敢妄动，脑海中回想起受命查抄徐尚红府时的场景。

……

一样狼狈、一样惊骇、一样绝望！

房间里点着上等的龙涎香，银丝碳燃烧后披发的淡淡木香与龙涎香连络，构成一种奇特的香味。

“寄父过谦，但益州恰是需求寄父的时候，身材为重。”曹正淳诚惶诚恐地说。

汪兵“哦”了一声：“我记得你的本籍是在洛阳。”

“昨晚的火，是你安排人放的。”不是扣问，是必定。

等待多时的管事赶紧迎上前来，谨慎翼翼对着轿帘说：“曹大人可算来了，大人正在书房等您呢！”

曹正淳没说话，想到明天第一次见到的谢必安，拳在身侧的手紧了紧，好久才讷讷地说了一句：“益州的水迟早要乱，只是没想到这么急。”

曹正淳昂首看了一眼角门低矮的门口，眼角微微下垂，说道：“当年的一饭之恩不敢忘。”

汪兵抬手推开窗棂，一股冷风卷着窗沿散落的飞雪飘出去，轻飘飘落在他肩头，后又很快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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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同时，晌午刚过，一辆红顶蓝围的小轿晃闲逛悠穿过九曲胡衕，在刺史府后院的角门前停下。

汪兵收敛神采，起家走到窗边。屋子里炭火充沛，热气与内里的寒气隔着窗纸相撞，有细细的水珠顺着窗棂滚落。

管事与他并肩，正色道：“前些日子偶感风寒，这几天赋方才好些。可这才过了几日消停日子，程进那边又闹起了幺蛾子，传闻昨晚谢必安就让人递了帖子，晚些时候怕是要登门。”

一夜过后，程府失火的动静几近传遍全部益州，流言流言层出不穷，有说天火袭人的、有说报应不爽的，另有人说程进这个儿子是灾星转世，命里带火，天生与父母亲人相克。

可惜失火启事找到了，凶手却一个没抓到。

直到小半个时候后，房间里终究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紧闭的房门从内里拉开，外务小厮走出来，表示曹正淳出来。

他或许已经认不出面前的他了，但是又有甚么干系呢？他总会有体例让他记得。

管事庞大地看了曹正淳一眼，曹正淳笑着说：“无妨，我等等。”

汪兵看着他因呼吸而微微起伏的脊背，轻而易举地扯开他的假装，云淡风轻地说：“是你帮手金吾卫查办的？”

曹正淳一边朝前走，一边笑着说：“克日大人的身材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