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路引[第2页/共2页]

崔红点了点头，看着窗外黑沉沉的夜色：“只望什小娘子能平安然安达到益州，统统顺利。”

车夫一愣，瞬时明白过来：“部属明日便让人去查。”

什邡握紧了手里的竹篾，脚下生风，一刻不敢停歇地穿越在顺意坊宽广的街道上。半个时候后，她来到铜雀街西的一条胡衕里，顺着胡衕潮湿的青石板路一向向前走，绝顶有一家豆腐坊，老板娘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望门寡。

崔红深深看了他一眼，终是没再推让，接过银票收进荷包。

老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发明茶已凉透。崔红问他今晚还走不走？他笑着说：“不走了。”

什邡的背影极快地消逝在长街绝顶，本来停在堆栈门前的马车俄然闲逛了一下，车夫钻出车厢，勾着缰绳催动马车朝着什邡消逝的方向驶去。

放下车帘，他动了动微微发麻的手腕，那边缠着厚厚一层绷带，固然伤口已经愈合，但到底不抵当年，没法疆场畅快杀敌。他不免可惜地感喟一声，对车外的人说：“大理寺那边着人盯着吧！青龙寺这件事的水太深，说不好是为了什邡去的，还是为了林昇。”

男人悄悄“哦”了一声，说道：“益州那边如何说？”

车厢里，年青男人百无聊赖地翻脱手里的花名册，恰是不久前万年县送来的大赦名单。他的目光落在什邡的名字上，久久才对车外的人说：“传闻她身边带了一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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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红剜了他一眼，回身往房里走，行至一半，老郑俄然叫住她。

老郑摇了点头：“这丫头主张正着呢！且不消担忧，这银子如果不收，她比内心难安。”

……

夜色微凉，老郑微微叹了口气，把银票拿起，递给崔红：“你收着吧！”

男人微微感喟：“他们的家人呢？”

崔红朝什邡点了点头，回身去了里屋。厅堂里只剩老郑和什邡两人，老郑拿起两份路引递给她：“王铁柱，益州潮安县人，23岁。崔凤玲18岁，长安万年县人，两人从小订了娃娃亲，此次王铁柱来长安，就是为了去崔凤玲回益州。”

崔红引着她进了正屋，老郑黑着脸坐在八仙桌前，手边较着是两份路引。

男人闭上眼睛，悄悄呼吸着夜风吹开车帘带出去的淡淡泥土腥气，跟边关满天飞卷的风沙分歧，长安的氛围都是潮湿的，带着久违的安闲。

车夫说是。

车夫说：“一个吊死在房中，一个吞了砒霜，大理寺那边的验尸成果已经给了，都是他杀，且留了遗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