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勾践使者[第2页/共3页]

“这……”被夫概一问，牟其舍也不由有些摆荡，如果勾践公然降了庆忌……，不会呀，勾践亲身赶来相商大计，曾携了太宰伯噽的亲笔手札，莫非……莫非伯噽也已投了庆忌？”

庆忌笑道：“险从何来？越太子勾践能够率孤军轻身涉险，入我吴国；姬光能够大王之尊疆场厮杀攻入郢都；当今天下诸侯，哪个不是顿时夺天下，持戈镇江山？夫概在我吴国威风赫赫，素以勇武善战闻名。寡人亲身挞伐，方可削其锐气。再者说，方才鞠问俘虏，方知孙武雄师无恙，他既得知入彀，必会星夜赶来，我有救兵在后，还怕甚么？城中阿谁夫差大王，曰曰亲临城头死守；城外这个公子夫概，也是浴血奋战；越国太子勾践更不必说了。向来立国之君，没有不亲身执戈交战疆场的，偏我庆忌要摆起大王的谱来？”

那人淡淡一笑，一字字道：“回禀大将军，我家太子……现在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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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将都感觉庆忌言之有理，却无人出言禁止。一来不久之前庆忌还是全军主帅，一向都是亲身领兵冲锋陷阵。二来一国之君亲身交战疆场，在春秋时候本是常例，在众将领的看法中，大王领军，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大将军！”牟其舍浑身是血地抢上山来：“大将军，夫湫山实在是守不住了，我们退吧。”

夫概幽幽隧道：“姑苏城本身难保，夫差不敢等闲出城的；胥门巢远水难济近火；至于越国勾践……”

他的神情俄然冲动起来，面庞扭曲隧道：“这个两面三刀的歼诈小人，我看他蛇颈鸟喙、虎睨狼顾，就不该信赖他是一个可共磨难的君子！劝我绕道南武城，引开孙武追兵，突袭庆忌本阵的人是他，我被庆忌偷袭，本欲退回邗邑去，劝我剿袭水寨兵发夫湫山的还是他，他说甚么要共同本将军攻打庆忌，一战杀之定大局，但是我夫湫山覆亡期近，他的人呢？他的兵呢？”

就在一百多年前，郑庄公向周天子应战，作为天下共主的周桓王，普天之下再也没有人比他身份更高贵，可他也要亲身提斧上阵杀敌的。时至当代也是如此，如果遵循汗青本来的生长，误死于越军乱箭之下的阖闾，就是亲身率军与越国作战时，被越国大将灵姑浮掷出一矛，刺伤了他的大脚指，因传染而死的。

夫概披风残破，赤目站在山颠，眺望远处庆忌的王旗，俄然打动地从侍卫手中夺过弓箭，张弓搭箭对准了王旗，半晌以后却又寂然放下，手指微松，弓矢滑落在地。

夫概嘶吼着，说到这儿神采突地大变，一把揪住牟其舍的衣领，怵然道：“其舍，你看……你看那勾践是不是早已投到了庆忌门下，是成心把我们逛进死地？”

“诸位所言有理，就这么办，咬住、穷追、痛打落水狗，不给他喘气之机，如能一战而歼之，我们所剩下的独一困难，就只要姑苏城了。”

“退？还能退到哪儿去？”夫概挤出一个比哭还丢脸的笑容。

掩余颔道：“荆将军所言有理，毁灭了夫概，越国那群小人才不会持续蠢蠢欲动。不然他们也在四周逡巡不去，实是我们的心头大患。”

牟其舍惊奇不定，夫概已放开他的衣领，咬牙切齿地骂道：“勾践小人，我不杀他，难消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