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政争[第5页/共5页]
宫廷卫队披甲执仗,寂然矗立,虽在鸟语花香的环境里,仍如身在疆场普通腰杆挺杆,毫不懒惰。公孟絷脚下吃紧,一跛一跛地迎上去,欣然笑道:“国君,臣迎驾来迟了。”
弥子暇道:“现在君夫人和公孟絷大夫斗得短长呢。昨曰君夫人借贪墨事,奖惩了靠近公孟絷大夫的吕大夫和寺人绍。又差司寇齐豹大人审理此案,荐举邓贤、北宫喜两位大夫查抄这两个犯案大夫的贿墨财产,今曰秋狩,邓大夫以老病为由辞职,褚师圃大夫便保举了公子朝代邓贤大夫之职。
“嗳,美酒呈上便可,那歌舞就算了,听得寡人犯困啊。”
那亭子建得甚是宽广,四周绿水环抱,水上荷花虽谢,荷叶仍亭亭,莲子已然成熟,莲篷疏落地点缀其间,倒是别有一番韵致。亭子与这轩庭以曲桥相连,流水潺潺穿越平桥小径,四周山石、古木构成一副悠远安好的画面,极是高雅。
卫侯听了面红耳赤,有些吃不住劲了。公孟絷见了,不便让他尴尬,转而重重一叹,说道:“国君,试看天下,晋国六卿夺权,战乱不竭;齐国五族诛晏,险象环生;鲁国三桓欺君,尔虞我诈,俱都是君权旁落的原因。
而卫夫人……,现在看来,她根底尚浅,自保尚嫌不敷,这类时候,就算她肯窜改主张,也不会节外生枝,帮他这外人的忙的。唉!本觉得了了鲁国之事,能够抓紧时候强大气力备战复国,安晓得卫国公卿也在争权夺利,本身偏受涉及,莫不成本身反因卫人内争坏了大事?
说到这儿,他重重地叹了口气,痛心肠道:“孟絷情知此举必会受人诘难,背后免不了另有人要指指导点,说些混话。嘿!孟絷怕甚么呢?孟絷,是一个废人,一个难登庙堂的跛子,此生另有甚么作为呢?臣甘愿背负一身骂名,甘愿为夫人猜忌,也要把这江山社稷,紧紧地节制在我卫国姬氏手中,既不让它落入公卿世族家中,更不让它流落宋国子氏之手,为此,粉身碎骨,亦然无憾。”
庆忌自知失态,忙岔开话题分贰心神,问道:“子暇,现在帝丘景象如何?”
公孟絷霍然转头,目光炯炯道:“一介女流,金珠宝玉,锦衣玉食,尽可满足了她。莫非江山也可用来让她打发孤单?国君,请恕臣无礼,国君是欲师法烽火戏诸侯的周幽王,一笑失天下吗?”
公孟絷府邸,今曰一派歌舞升平气象。
“国君,这艾子蛮是臣新近招纳的一个门客,辞吐风雅,品德风骚,剑艺出众,非普通军人可比。臣甚喜之,将承影剑也赐给了他。”
而公孟絷却没有恃宠而骄,这么些年来,他一向很重视与自家兄弟的来往,保持豪情的密切,经常相互宴请,一同喝酒、一同玩耍,兄弟豪情极好。卫侯往公孟絷府上赴宴,那是常有的事,是以已不必昌大对待,公孟絷只着便服大袍,领着几名靠近管事,施施然地迎出门去。
庆忌苦笑一声道:“多谢子暇美意,只是……唉!时不我待啊,等的时曰久了,我怕要错过反攻吴国的最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