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章 树旗[第1页/共5页]
展获捧杯,这杯酒喝到一半,心中灵光一闪,突地觉悟过来:“哎呀,不对!我着了庆忌公子的道了!”
孔丘意动,略一思忖,举杯笑道:“展兄美意,丘不堪感激之至。分开故里这么久了,我是必然要归去看看的,待孔丘回家小住几曰,再往曲阜拜访展兄如何?”
成府管事跪伏于地,哭诉被白府粗暴下人打了,乞请展大夫出面。展大夫气得浑身颤栗,孔丘一双大眼也瞪了起来,两位品德标兵摩拳擦掌,就要亲身出头去讨个公道。
梁虎子呸地一声,一把扯住他衣衿,豹眼环睁地喝道:“我家仆人好端端在堂上喝酒,偏生你们这些小人弄起漫天的臭味。成府管事与你实际,又被你等无端殴打。礼?啊呸!礼也是你这等下人讲得么?”
梁虎子再一声大吼,石磙向前狠狠又一砸,霹雷一声巨响,大门便被砸开了,半扇大门连门轴都撞断了,歪倾斜斜地矗在地上。
以是象因为报仇雪耻、或者名声很好的庶人杀人,众百姓请愿讨情的,大夫们说放也就放掉了,贵族杀布衣更是能够清闲法外。公子庆忌是贵族,对方不过是商贾人家的几个家奴,身份寒微,以奴卑身份ling辱贵族,死了也就死了,既不会有官家究查,百姓更没有甚么法律根据去抗议,该死不该死,有罪没有罪,满是官家一张嘴罢了。
孔丘一听耸然动容,当即击掌喝采。
梁虎子挺起胸膛道:“我乃吴人梁虎子,我家仆人蒙鲁国展大夫相邀,在成府中喝酒,白府家人何故再三搔扰,挑衅惹事?”
里边有人阴恻恻隧道:“成府的狗又来狂吠么?要进门来,中间有门,莫要擂坏了我家大门,你可补偿不起。”
梁虎子抛弃石磙,抬腿一踢,那半扇大门轰然倒地,扑起一天灰尘,待那灰尘渐渐消逝,梁虎子已领着二十名兵丁闯进院中,手持长矛,瞋目而视,厉声大喝道:“谁是白府管事?”
他这么说,就是变相的承诺了,展获心中高兴,与他又对饮一杯。孔丘放下杯子,欣欣然向庆忌问道:“公子可去曲阜么?”
庆忌欠了欠身,笑吟吟隧道:“大夫美意接待,庆忌愧无以报。些许小事,庆忌代庖手足,便当是酬谢大夫隆情厚意吧。来来来,不要让小人扰了酒兴,展大夫请、孔先生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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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获在一旁捻须浅笑,听了庆忌的话脸上却看不出甚么声色,就在这时,一阵风来,送进一片奇臭,两旁乐工舞伎纷繁捂鼻蹙眉,展获大怒,喝道:“岂有此理,这是甚么味道?”
以是他对庆忌这类至孝的表态天然大加表扬,当即赞道:“公子此言甚是!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慢说公子光弑君夺位,大逆不道,便是他本为一国之君,为人子者,有此血海深仇,也当为父绝君,而切切不成为君弃父。”
成碧夫人交游广漠,常来漆城小住,此地别院长年扶养着一批乐工舞伎,以是堂上歌舞纷芸,非常热烈。
庆忌说的轻描淡写,展获听的神采发白,堂下侍卫们连着成府家人倒是个个扬眉吐气。
孝道,恰是他倡礼的一个首要部分,庆忌这一答恰是投其所好,怎不心痒难搔?曾有他的弟子向他问起如果和别人有杀父之仇如何办?当时孔老夫子之乎者也地答复过一番,厥后记在了《论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