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在天有灵[第2页/共2页]

颜子苒不长于安抚人，见她这有疯颠的迹象，忙沉声道：“以是，大人已经判了你极刑，在临死前这段日子，你就当作是为了他，好好地活着，处刑后你再去跟他赔罪，如何？”

祁湘芸赶紧抓住颜子苒的裙角：“颜女人，求求你，你菩萨心肠，救救我的孩子吧！”

祁湘芸没回话，只是无神的双眼呆呆地望着颜子苒。

“处刑后，再去跟他赔罪……现在好好活着……”祁湘芸竟是顿了顿，嘴里呢喃着，仿佛听出来了。

“不！”祁湘芸和郭氏几近在同一时候惊呼而出。

颜子苒点头应下，单独一人回了义庄。

幸亏周大夫这时长身而起，对着祁湘芸拱手道：“恭喜恭喜，夫人脉象油滑如珠，搏指有力，这是怀胎脉象，夫人这是有喜了。”

“我想，那一道一丈多远的血迹，是因为你掉落的小珍珠滚得有点远。”颜子苒轻声说着这些在公堂上没有提起的细节。

祁湘芸仓猝跪在地上，对着江珣叩首道：“大人，求您脱期些光阴，民妇自知罪孽深重，但孩子是无辜的，求您比及民妇临蓐以后再问斩吧。”

颜松柏一听到有酒喝，眼睛都直了，一边搓手一边说道：“我这都没帮上啥忙，怎美意义？”

“本日郝猛休沐，两人定是又喝酒去了，竟不叫我，真是狼心狗肺。”范通嘀咕了一声，带着颜子苒到了女牢。

颜子苒皱眉看了看郭氏，只见她披头披发，仿佛成了一名疯婆子。

“情深不寿，怕是我也劝不了。”颜子苒说着，收起了口罩和手套。

江珣淡然点头，应道：“她若一心寻死，大罗神仙也救不活，除非……”

江珣并未在乎，只对身边的周大夫道：“周大夫，你细心给钟夫人评脉，事关性命，不成草率。”

“早死晚死都是死，你还不如现在就一头撞死，去给我儿子赔罪！”郭氏是恨不得祁湘芸立马死掉的，在劈面的牢房里大声痛斥道。

“只可惜，这孩子来得有点晚了。本官已经判了祁氏秋后问斩……”江珣沉声道。

祁湘芸举起双手，痛苦隧道：“但是，我杀了他，是我亲手杀了他……”

“他……”祁湘芸的眼睛再次红肿，泪水不断地落下。

周大夫点了点头，敏捷取出一块布团给祁湘芸垫动手腕。

颜子苒见他话只说了一半就戛但是止，等了半天也没下文，让她非常难受。

江珣一脸无法地说道：“案宗本日一早已由刑房呈交上去了，本官也无能为力。”

颜子苒顿了顿，想起老爹昨日说的话，不免叹了一口气。

合法颜子苒想着要不要将两人在牢房里分开些关押时，江珣领着一批人来了。

“尽人事吧！”范通应了一句，而后往里头瞅了瞅，“你爹呢？”

颜子苒看着伸直在角落中毫无动静的祁湘芸，想了想，轻声道：“我在赵家宅子验尸的时候，看到钟掌柜在地上拖出了一道血迹，大抵有一丈多远。”

女牢里的环境相对于男牢那边要好上一些，颜子苒被带到祁湘芸的牢房前，牢头特地把门翻开，让颜子苒进牢房里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