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郭氏认错[第1页/共2页]
自有狱卒来奉上一副脚链,但却被江瑶给拦了下来。
狱卒有些游移不决,望向颜子苒,明显是要颜子苒拿个主张。
“那些都是一时气话,岂可当真?”颜子苒扶着祁湘芸,轻声安抚着,“钟掌柜这么喜好你,只要你一句话,便是十八层天国,他敢不爬上来见你?”
牢房里的江瑶听到了,也跟着劝说郭氏:“你就别哭了,免得惹了你儿媳妇也哭起来,哭坏了身子,还不是你孙子遭罪?”
祁湘芸身怀六甲,固然服从周大夫的叮嘱,经常在监狱当中行走,但还向来没有走出过牢房半步。
“别说了!”祁湘芸开口喝止了她,恐怕本身听多了会心软。
郭氏絮干脆叨地,像极了去世前说着临终遗言的白叟。
郭氏赶紧走到栅栏边上,高低看着祁湘芸,而后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祁湘芸的小腹:“你,你,你……”
“我也没筹算去。既然你没甚么想说的,那我便归去歇着了。”祁湘芸说完,转过身子,缓缓分开。
“事到现在,你另有甚么要说的,从速说了吧!”祁湘芸冷冰冰地说道。
郭氏听了这话,不但没有辩驳,反而是非常附和:“那倒是便宜了我。”
她侧目看去,只见祁湘芸双眼中也蕴满泪水,钟振庭的死,是郭氏心中的伤痛,又何尝不是祁湘芸此生最沉重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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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子苒和江瑶一左一右搀扶着祁湘芸来到郭氏关押着的牢房外。
祁湘芸神采有些阴沉。
“对了,你还没见过侍书吧?她是你小姑子,当初我们母子几个逃出来,为了能活命,我把她卖到一户人家里当丫环,现在为了两个孩子,又得把这重担拜托给她。提及来,我这个当娘的,亏欠她的也很多!”
“只是在监狱当中行走,又不出去,这脚链便免了吧?”
从她触碰到那鼓起的小腹时,一双老眼便再也忍不住泪水,不断地滴落下来。
郭氏颤抖地从栅栏间缝当中伸脱手去,悄悄地按在祁湘芸的小腹上。
郭氏双手抓在雕栏上,透过栅栏间隙看着远去的祁湘芸,想说些甚么,却仿佛是堵在了嗓子里,如何也说不着。
眼看着祁湘芸就要走远了,她才沉声喊道:“湘芸,是婆母错了,待你我到九幽之下再相会时,我们,我们重新来过吧!”
无尽的哀思涌起,她刹时就跌坐回监狱中,哭得肝肠寸断。
“瞧我,一张口又唠叨了。”她说着,停顿了半晌,跟着又缓缓道,“牢头前不久来知会过,我三天后就该上法场。到时候你不要来,免得吓着了。”
郭氏这才后知后觉,认识到本身一时没忍住有多嘴了,连连打着嘴巴子。
祁湘芸看着她披头披发的模样,游移了半晌,上前两步,靠到栅栏边。
若非有颜子苒搀扶着,此时祁湘芸早就跌倒在地,跟郭氏没两样了。
“我看你这一胎,估计获得腊月才生。当时气候冷,这牢里你必定是待不住的。我跟侍书说过了,不管是求多少人,也要把你送出去,起码换个暖和些的房屋,到时候你和孩子也能少受些罪。”
直到有狱卒用钥匙解开了锁链,她才重新抬开端打量栅栏外的几人。
“江大人清正朴直,只怕是你生下孩子后没多久,他便杀你。侍书说是那陈先生是极有本领的,到时候你听他的,或许能拖到来岁秋后再与其他死囚一同问斩,好歹也能陪孩子一年半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