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孤家寡人[第2页/共2页]

刘闵脚步一顿，转头看向石念及，眼中闪过一丝赞美：“你个老货，看得倒是清楚。”

主仆二人安步在花间曲径，刘闵赏识着一株娇媚动听的芍药，俄然问道：“石念及，你对朝中局势有何观点？”

“奴婢不知。”

鱼儿吃完了鱼食，变得非常镇静，开端来回潜跃，刘闵看在眼里，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回身往那铜碗里又抓了一把鱼食，可刚一抓起，又缓缓放了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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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乐宫，位于皇宫西苑，是天子和皇室成员休闲和赏识天然美景的处所。宫内园林范围弘大，设想精美，融会了天然景观和人文修建，各种亭台楼阁、水池小桥、奇花异草美不堪胜。

“先用着吧，不喂饱，但也不饿着他。”

顿了顿，又问，“石念及，你可知我为何会对楚相是阿谁态度？”

石念及端来一杯新茶，悄悄地放在御案上，而后便侍立在侧，微躬着身子，等候天子随时调派。

石念及恍然大悟，此时才算明白了天子在朝会上的倔强，不由在内心暗赞天子的御下之术，看似冷淡了楚临丞，实则是在给其别人但愿。而这朝堂上，但愿便是欲望，往上爬的欲望。

朝会开了整整一天，散朝时，已是到了傍晚。

“这……”石念及踌躇了半晌，终究也只是说了句废话，“雷霆雨露，皆是天恩，想来楚相也能明白。”

刘闵瞥了他一眼，放下茶杯，起家走下御座。石念及刚要号召侍卫摆驾，却又被刘闵挥手打断：“不消仪仗了，气候不错，广乐宫的花开得甚好，你随朕去看看吧。”

落日的余晖垂垂消逝，天气也垂垂暗了下来。石念及轻声提示：“陛下，天气已晚，是否回宫用膳？”

石念及保持着沉默，他晓得天子此时需求的不是答复，而是聆听。

石念及赶紧闭口，身子又弯了几分。

“哦？”刘闵执杯的手一顿，暗自思忖，“难怪本日秦安道与卢公亮眉来眼去，对于曲阳战事，一个是格外悲观，一个是非常激进，原觉得卢公亮是在对付罢了，现在想来，是又有了甚么谨慎思啊。”

有欲望是功德，有欲望你就得拿出政绩来，非论是甚么政绩，总得干出一些实事让天子瞥见。怕就怕那些混吃等死，毫无欲望的官吏，那样的人对朝廷来讲，毫无好处。

“贾淼为人虽正，可到底还是一介墨客。”刘闵悄悄摇了点头，“楚相老了，看人不免会有失误的时候。而尚书令的位子，不知又有多少人在觊觎，他卢公亮就是此中之一。”

刘闵神采安静，不露悲喜，让人看不出他的情感：“朝堂之上民气难测，可你毕竟是朕的近侍，朕但愿从你这里听到实话。”

落日如血，映照着皇宫的琉璃瓦，光芒在瓦片上腾跃，像是镀了一层鎏金，金光闪闪，却掩不住殿内的凝重。

“陛下信赖奴婢，是奴婢几辈子修来的福分。”石念及赶紧躬身回道，“陛下放心，奴婢明白本身的本分。”

“差未几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