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人心难测[第2页/共3页]

赫连良平没有接话，而是俄然另起话头，问道：“小满，你说这世上甚么东西最难揣摩？”

项小满见他不语，又问了一遍：“大哥，你还没答复我呢，你想复国吗？”

“还不错。”赫连良平笑道，“归去今后多读些书吧。”

“行了，夜深了，我们该归去了。”赫连良平晓得项小满接下来又要开端妄自陋劣，干脆再次截断了他的话。

“因为你不讲端方，以是听到这个就烦。”赫连良平沉声说道。

项小满又是一怔，有些游移：“应当不会吧……”

马蹄声踏碎了夜的安好，惊起一阵阵飞鸟，看着不竭从身边掠过的风景，项小满也没再感觉赶夜路有多苦。

“城门都关了，我们去哪？”项小满也站了起来。

项小满深觉得然，非论各权势如何攻伐，非论外族如何趁虚而入，非论王朝如何更迭，那至尊皇位，万里江山，天下九州，终偿还是会把握在汉家手里。

但他又有些不甘心：“我是清儿和宁儿的寄父，干系这么近，完整能够当作一家人吧。”

“应当？”赫连良平轻笑道，“民气是这世上最庞大也最难揣摩的东西，它能够和顺如水，也能够坚固如铁，它能够包涵万象，也能够局促如针。”

“我咋感觉你是在讽刺我呢？”

“那有没有……”

“民气呗，何大哥跟我说过。”项小满笑道，“咋了，你也想学他那一套？我跟你说过节的事呢，你问这个干吗？”

“从未想过。”赫连良平悄悄点头。

项小满一怔，随即笑了起来：“大哥，你这是在撺掇我去造反吗？”

赫连良平忍俊不由：“你表情很好嘛！”

项小满晃了晃早已空荡荡的酒囊，抿了抿嘴，看向身边的墓碑：“唉，不是我说你，都死了还要抢我的酒。”

他站起家，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再对着两座宅兆拜了三拜，而后走到树下解开缰绳，坐上马背。

赫连良平笑而不语，只是悄悄地看着他。

项小满微微一怔，沉默了，他之前还真没想过这些，此时听赫连良平一说，也感觉有些事理。

“咋了，你不好吗？”项小满反问。

“他仗义啊。”项小满笑道，“固然他又蠢又呆又打动，但是敢作敢当讲义气，就那么个盛气凌人的弊端，也已经被我打没了，如许的人，我必定情愿跟他一起玩啊。”

“唉，真费事。”项小满轻叹了一声，昂首望向天空，圆月还是敞亮，可他此时却感觉有些刺目。

“民气难测。”赫连良平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而后便不再言语。

赫连良平微微点头，想到林家那一家子人的本性以及办事气势，也不由得笑了两声。

“回家。”赫连良平勒转马头，“我们渐渐走，赶到邺邱，天也该亮了。”

“我不晓得。”

项小满撇了撇嘴，不予回应。

“从未想过？”项小满有些惊奇，见赫连良平一脸淡然，也信赖了他说的话。随即连连感喟，“唉，可惜了，你说你要有这个心机多好，等你当了天子，也封我做个柱国大将军，节制天下兵马，那很多威风。”

他望着天空，俄然心血来潮，拉着长音吟诵道：“中秋月儿大又圆，照的小爷内心甜，喝酒赏花吃胡饼，欢愉清闲似神仙，似——神——仙……”

“不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