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真的是你[第2页/共3页]

“我来拿程尚书的药方的。”固然程骅有些冲动，但这个儿子与他不靠近，仿佛只是他的部属。

程骅晓得这个儿子的脾气跟着本身，只得缓言劝道：“并不是叫你违背母命，你纳柳娘子为妾便可，这也不算违背你母亲想要顾问她家的志愿。正妻……我已替你相看好，门当户对，东海节度使家令媛或者碧州刺史家的令媛都是良配……”

“陛下虽年纪不大，但他与先帝们并不一样，他受过苦，依仗过武林，他信赖侠义之士能帮他扶正江山。”程骅接着道，“我虽不在武林中了，但我的心一向没有变过，现在机会已趋成熟，我要帮助陛下管理天下！”

“不。她晓得，她都晓得，这才更不轻易。”程骅昂首看着堃远，安静道，“程相国滔天权势当然将我摸了个透。我与你阿娘厥后也是签了和离书的。”

林堃远昂首看着父亲严肃的神采，心中绝望：“我与阿兄从未想过获得你的帮扶。”

“我对不起你阿娘，但是相国帮衬，程娘子也气度宽达，我怎能不酬谢？”

“你阿娘归天后，程娘子多次让我接你们到长洛读书，不要在商路里驰驱，特别是你阿兄，身材需求静养，费不得这些心神。”

“她当然不轻易，她那里晓得你在江南另有两个儿子！”

“这门婚事是阿娘临终前定下的，不管如何我不会违背。”他果断道。

“别来无恙。”说话声音已近五十，他转过身来。

男人站在暗影里，房间并没有点灯，只借着些月光的敞亮。他背对着林堃远，背脊被月光打亮，看起来有些微驼。

“真的是你……”

程骅知难劝得了儿子，遂停歇下来道：“时候不早了。婚事、入仕、武林，你都想想，有设法了给我来信。”

程骅见儿子言辞狠恶，反而有些安抚，他没有答复儿子的叩问，只道：“倘徒有空愤而不着力治之，难为好男儿。”

“你说甚么？！”比起儿子的与他的对抗，仿佛这件事情更让程骅感遭到绝望。

“堃远，我不求你了解为父……”好久，程骅开口道，“但是我也不想你曲解我，天下人都说我程骅趋奉攀附、曲意巴结，但是天下局势这般，我一人如何力挽狂澜。现在新帝即位，是我等最好的机遇，莫不成错失。”

“你……！”程骅气到手抖。

“好一个相国半子程尚书。”

“不必挂念。我们都好。”林堃远道。

他转头对堃远道，“堃远啊，你若不肯意入仕，也可在武林里为朝廷效力，你若成为武林盟主，能帮为父很多忙呐。”

“哈。”堃远不由收回一声嘲笑。

“你用的是金沙昆仑掌？”

“堃远……”程骅长叹。

好久，程骅才缓缓道：“我这么做也是为了霈泽庄悠长……昔机会不成失啊……”

咯吱……门被翻开。

“我那是在冬眠！”程骅辩白道，“倘若没有我卑躬屈膝入赘程家换得信赖，没有我兢兢业业年周旋在襄帝、先帝与当今陛下身边获得信赖，现在，我如何实现我治世的抱负？”

大瀛讲究门阀、看重家世，哪怕现在落魄，族内没有一个成器的后代子孙，但因着他出身世族就能被高看一眼。

“以是我更晓得，这个出身想要在宦海有一席之地是多么艰巨！”程骅劝道，“顿时又到科考，圣上广招人才，照顾商贾后辈，以你的才调，加上我的帮扶，定能够进士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