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谈判[第1页/共2页]

“你觉得你是谁，有权这么查问一州长官？”

“二郎是聪明人，有些事情不必我多说了吧？”孟先寻听林堃远语意中的不满，也干脆揭了脸面。

替陛下办事？林堃远轻视一笑。

“大胆包天，竟敢欺侮本公！”

“你既然晓得，那我就坦白奉告你，未几成昭远一条。”孟先寻嘲笑道。

“孟公一心想要奉迎花鸟使，给他们行便利，可知也会寒了海州百姓的心？”

“严雍向来没有真正信赖你过吧？你不过是他摆布的棋子罢了。”林堃远嘲笑道，“棋子还算是汲引你的，你就是他一个纯纯的刽子手罢了，脏活累活都是你干，而他坐享其成。”

“孟先寻，四年前你任洞庭监渡官的时候，也是为了奉迎你的下属，才眼看着我兄长的船没入江中吧？”

“孟公，要拔刀不该是你。”

孟先寻的拳头渐渐地攥紧了，眉宇间尽是沧桑。

“是谁欺侮你，你本身内心清楚。”林堃远眉宇间尽是讨厌，“你来海州做刺史，真的是汲引你吗，还是让你替他把曾经没有摒挡完的事情，摒挡洁净？”

“你任监渡官的八年，年年有一大船颠覆，直到四年前，总计人死人伤一百五十一人；然后你去舟楫署领了职，本来觉得金盆要洗手了，没想到，先皇的宠妃吃了你们署里送去行宫的鱼虾，当晚暴毙；厥后你又调任豫州司马，任内有船在汴河落水，豫州刺史连夜救济清查却跌落汴河，因公殉职……”

“你晓得甚么？！”孟先寻双唇颤抖。

林堃远抬眼，看着孟先寻那张黢黑中透着看戏的脸，他是明白了，又是冲着他来的：“孟公的意义是让我在兄长和夫人间选一个？”

“成昭远这个身材，在内里和内里有不同吗？”孟先寻笑道，“这很难选吗？”

孟先寻咬了咬嘴唇，睨着林堃远，然后垂下视线，命人悄悄放了成昭远。

“一桩桩、一件件……永无尽头吧？”林堃远逼问道。

“琵琶蛇出没在西域，我又如何……”孟先寻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林堃远打断。

“来人。”海州府吏端了一纸文书走到林堃远面前。

“是因为我们比别人多晓得一些民气。”林堃远这才走到客席上坐下，缓缓喝了口茶，“如果你想好好地坐在这个刺史的坐位上，劝说一句，不要做你不该做的事情。”

孟先寻眼睛涨得通红，血丝仿佛要喷涌出来……

“孟先寻你既然来到海州了，想必也是做足了筹办吧，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冤有头债有主，你那里来的自傲必然会赢我林堃远？”

“你与柳若蘅本是商贾，但现在你得了进士，身份便与昔日分歧。这是退婚书，只要你在退婚书上签了字，海州官媒署便与你行个便利，如此，你便是未娶之士，她便是未嫁之女。”

孟先寻眼神一暗，面色更加阴霾。

“你？……”孟先寻是个武人，但毕竟不是武林之人，他这点莽匪本领只是用来对于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而他这辈子都没有见过所谓的武林人。

孟先寻也不与林堃远焦急，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我当然晓得你舍不得，毕竟是美人嘛，都要娶到手了……但婚姻一事也是要讲缘分的，你既无缘，也不要强求了。”

“不瞒你说，柳若蘅是江南第一美人，这个称呼，花鸟使还没到江南的时候就已经晓得了。她若不去参选‘长风使’，你让花鸟使的脸面往那里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