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喜色[第1页/共2页]
“人各有志!小郎君虽不肯拜纪或报酬师,你我之间算有缘分,如果学问上有任何迷惑,可前去无妄山青安小筑,纪或人必倾囊相授。”纪京辞语声温和。
是……说她吗?
不等四目相对谢云初已忙先垂下头,恭敬挺直腰脊朝着谢老太爷一拜:“祖父!”
此曲只赠她一人……
“无妨!”谢老太爷笑着点头。
《柳暗花明》这曲子,真的是只独她一人的。
萧五郎腹诽,就连他拜师时,都是父王和他三番两次哀告师父,师父念在他生母早亡的份儿上才收了他,这已经式微的士族先人还敢在他师父面前拿乔!
“师父?”萧五郎听到曾数次将他拒之门外的师父,现在对一个不识好歹的谢家六郎和颜悦色,还说要倾囊相授,内心顿时不是滋味。
此次,师父除了追思好友外,还是为了将他送回汴京,萧五郎巴不得走上一年半载,谢家船队走的如此快,是想让他早早被关入樊笼当中吗?
跪坐在纪京辞身后的青锋也有些不测,高低打量着阿谁态度恭敬的小郎君。
见纪京辞如此何必,谢云柏朝低垂着眸子的谢云初看了一眼,得寸进尺:“纪先生的琴曲乐器修为也是天下一绝,今起初生立于船尾吹埙,引得我们六郎岀去赏识,不知纪京先生吹得是那首曲子?似是先生新谱还未面世,小子大胆……见我家六郎实在喜好,可否请先生赐乐谱?”
见纪京辞庄严的目光看过来,萧五郎立即乖觉挺直腰脊,便朝谢老太爷一拜:“还请谢老包涵!”
萧五郎瞪了谢云月朔眼,越看谢云初越不扎眼。
谢云初膝行转向纪京辞的方向,禁止着朝纪京辞一拜,才道:“回先生,小子名唤云初。”
“你在家时,常读怀之所注册本,如有不解存疑的处所,本日可劈面请教……如何又不吭声了?”
萧五郎黑亮的眼睛看了眼自家师父,立即了然,冲着谢云柏翻了一个白眼,轻视开口:“这位郎君年纪不大口气倒是挺大,埙曲乃是我师父多年前为好友一人所做,只予那位前辈一人听,我这个做门徒的都没有听全过,你们偷偷听了,还想要乐谱?”
谢老太爷听到这话,心放下来,端倪间尽是忧色,瞧着纪京辞是情愿收自家孙子为徒的,能将所居住之地奉告六郎,定是很看重这孩子。
谢二爷闷不吭声,心却提了起来,恐怕纪京辞承诺了收徒,到时谢云初去了纪京辞身边,她女儿家的身份若暴光,谢家的名声还要不要!
时隔多年再次听到这个名字,纪京辞也惊奇顺着谢老太爷的视野朝着谢云初看去。
“五郎!”纪京辞怒斥了萧五郎,放动手中的夜光杯,对谢云柏回以一揖,慎重道:“对不住这位小公子,此曲乃是纪某多年前为好友所谱,只赠她一人,望小公子包涵。”
谢云初抬眸朝着神采温润的纪京辞看去,只觉脑中一片空缺,嗡嗡直响,眼眶顿时被酸涩打击。
谢老太爷笑着开口:“怀之自来都是重情重诺之人!”
萧五郎听到这话,嗤笑一声,正要开口讽刺谢云初,却在纪京辞的目光下收敛了起来。
“这孩子,四年前没了胞妹,难过得生了一场大病,错过了神童举殿试,自此以后便性子便更加沉寂,只对怀之所注之书爱不释手!”谢老太爷垂怜看了眼谢云初,慎重同纪京辞开口,“老夫虚担着云山书院山长之职,大多时候也是顾不上他,心中总觉亏欠了他!如果怀之不嫌弃,可否带在身边,操心教诲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