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告别[第2页/共4页]

大抵都风俗了吧，其别人也都没说甚么。

已不忍再看了。

整整一夜的折腾，拂晓时分，一行人摸黑一起向北，已经走到了离村落三十里外的处所，一个个都累得气喘吁吁的。

顿时，一道微不成察的银光离开符篆，朝着乌黑的远方飘去。

初秋的夜晚，山野间无边的湿寒从四周八方袭来，她微微伸直着身子，揉搓动手掌。清楚很冷，却还是不肯拜别。那视野由始至终都在小屋的窗棂上，未曾移开过。

“给你爹娘的。”死死地压着大红，猴子头也不回地说道。

此时现在，另一边，还在做法的羽士咬破了手指画出一道符，大喝一声：“太上老君吃紧如律令！天兵神将来互助！”

好久，老太太低声呢喃道：“霜儿她……也不晓得如何样了。”

夜幕下，一盏盏的亮光从散落山川各处的屋舍透出，看上去就如同点点星斗普通。

嘴上说没有，那丢石头的手却更用力了。

一旁的大红侧过脸来。

在天庭，手握重兵的神仙们具有呼风唤雨的强大才气。在妖都，绝世大妖们的力量也不遑多让，乃至在绝大多数时候，勇猛善战的妖怪们实在是占了上风的。

不顾大红的挣扎，猴子一把抢过荷包子直接甩到了白霜的怀中。实在也就一点碎银子罢了。

“要不，你去跟道长说说，就说，霜儿也没做过甚么好事，要不，算了吧？”

“那你为何要说是你找的道长来？”

这一嚷嚷，其别人也都一个个都吓醒了。

“不是说好了只远远看一眼就走吗？”大红悄悄爬到猴子身边，孔殷地催促道：“看都看了，从速走吧。被发明了不但是她，连我们都一起玩完！”

“要不……我也去？”白霜小声问道。

统统的人类修成了，都是仙，以是天庭是单一种族，人类享用着天庭的庇护，而妖却不是。

内里的天下太陌生了，充满了未知与惊骇。但是离家的小女孩已经绷紧了神经，决计要好好地活下去，不孤负父母的希冀。

“当我欠的好了。”白霜俄然插嘴道。

……

那小脸红扑扑的，像是卯足了劲。

“还演齐天大圣吗？”白霜问。

老爷子点了点头：“说了，没用。”

“真没有？”

……

那被压在地上的大红还在死命挣扎着，叽里咕噜地不晓得说些甚么。

很快肥肠的呼噜声起来了，紧接着是老牛，那声音可谓惊天动地。

白霜悄悄推开房门，看着卧榻上躺着的两个白叟，一步步走了出来，将猴子给的银两放在桌上，跪地，叩首。

“哦。”应了一声，黑尾便鬼鬼祟祟地朝着肥肠的方向跟了上去。

“当初霜儿失落，你我都觉得就此无儿无女，终老平生。没想到……她又返来了。不但返来，还比之前更加孝敬。便是妖又如何？便是妖，那也是我女儿！那道长说霜儿作歹，她都做了哪些恶了？若真的做错了甚么，便是不该来见你这个狠心的老匹夫！霜儿要真是死了，我……我就跟你冒死！”

“走开！”愤怒的羽士一把推开道徒，咬了咬牙，伸手摸出一个八卦，重重地拍在那符篆上！

“你，说了？”

“不这么说，霜儿能狠心走吗？她如果不走，难不成，要你我再白发人送一次黑发人？现在……起码，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