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国子监,大时代的前夜[第2页/共6页]
自从正德天子在江南落水以后受了风寒,将养了两个月后,身材才算大好,也没心机在江南玩耍,又被杨慎等人一番催促,这才不甘心肠摆驾回京。
“那是,那是……”师姓文官被郭勋这一句话顶得差点说不出话来,只讷讷道:“王爷这不也是忧愁陛下身子嘛!”
孙淡:“恩师,如许不太安妥吧。典薄但是七品官员,我一介白身如何好去那边?”
郭勋口中王爷名叫朱厚燆,是明宪宗朱见深孙的孙子,现封江华王,建藩于山东青州。同为厚字辈,若真轮起辈分了,算是本朝天子朱厚照的哥哥,在统统的朱姓王爷中与天子血缘比来。
一想到刚才见到正德天子时的景象,郭勋心中俄然一寒。在平常,正德天子是一个一米八十,身材强健的年青人。能开五石大弓,能吃两斤白饭,能夜御六女。可就是这么一个结实得像牛一样天子,仅仅是因为一场风寒就倒床不起,瘦得只剩一把骨架子。身高也由当初的一米八十收缩到一米六,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半大孩子。
一个身着大红蟒袍的官员昂首看了看天上那轮披发着邪气的太阳,不摸了摸脖子那条长长的刀痕,不由摆了摆头。然后叹了声气,快步从奉天门走出来。连日的阴雨让他脖子上的伤疤出奇地痒,难受得令他发疯。
孙淡这才晓得李先生这是让本身做吏,官吏官吏,在当代官和吏有很大辨别。简朴来讲,官就是颠末科举测验后被登科的正式公事员,而吏则是官府礼聘的编外职员,不占公事员名额。放眼全部北都城,无品的小吏估计也有个好几万人,多孙淡一个未几,少孙淡一个很多。
四厅是教职员工的办公地点:彝伦堂、敬一亭、东配房、西配房。
李梅亭也晓得孙淡不肯拜杨慎为师改换门庭一事,心中非常打动。但见了孙淡的面还是板着脸怒斥了这个对劲弟子一顿:“你呀你呀,真不晓得如何说你。能入杨门,一旦你落第,就算是登上龙门了,胡涂成你如许的人还真是少见。”
提及来,孙淡他们是玄月尾从邹平解缆的。到济南以后,又停了一段日子,比及了北京,已经快十仲春了。
阿谁小官员模样的人姓师,乃太常寺的一个浅显官员。听郭勋说话刺耳,他也不活力,只奉迎地笑道:“侯爷说甚么话,谁不晓得你是当朝第一红人,即便是那老太后见了你,也得尊称一声郭侯。”
孙淡:“却不晓得是为甚么?”
就如许,比及了北京,孙淡也懒得去孙府报到,就在国子监不远的处所买了个间两进的院子把家安设下来。
郭勋的嘲笑声更大:“天子在江南落水受寒,不过是一点小恙,涵养几日就会好的,用不了你们那么体贴。再说了,你家王爷就藩之地安闲青州。据本侯晓得,青州那处所可没甚么上好药材。天子富有四海,也不差你们那点东西。”
李梅亭哈哈一笑:“孙淡你多虑了,我让你去那边做书办,又不是让你去当官。你家道不好,固然在国子监每月有几两银子的学费可领,但如果去典薄厅做一小吏,也能多领几两银子。即学了东西,又多一份支出,岂不分身其美?”
按说,这事也没甚么大不了。明朝文官都是一群敢说敢做的人,骨头都硬。再说了,上天降此凶象,作君王的遵循端方都应当出来表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