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受宠若惊(捉虫)[第3页/共4页]
五年前皇姐选驸马的时候,他也曾暗里着人调查过徐肃。想着此人幼年英才又勇敢断交,多年习武想必是个朴重刚毅的人,看看皮相也还是不错的,勉强能与皇姐相配。
发觉本身思路飘远了,徐肃从速回神,持续应对着几人的嘘寒问暖。
文宣帝和皇后娘娘见了女儿天然非常欢乐,对五年间失了联络的驸马也是嘘寒问暖,非常体贴。
想了一日,老夫人算是想明白了——他们徐家子嗣薄弱,从她嫁给的老太爷往上倒三代,满是一根独苗,往下的两代也是如此。也不知他们徐家是获咎了哪路大仙,年年求神拜佛拜观音都没用。徐老太爷活着的时候后院也是纳了两个妾的,好不轻易生下个庶子,没比及周岁就早早夭了。
太子容璟绍是容婉玗的远亲弟弟,比她小五岁,自打出世就封了太子。当时上奏反对的老臣很多,都说圣上此举不甚明智。毕竟一个刚出世的婴儿,谁能看出将来甚么样?固然容璟绍作为嫡子,担当大统本是顺理成章的事,他们这些臣子本不该置啜。但也应当得等皇子长大几年,等学问品性显了雏形今后再见商立储的大事。
太子挑了挑眉,对这“无法”二字不予置评。徐肃不知贰情意,只好持续墨迹这些年本身是多么多么不轻易,多么多么驰念公主如此。至于方筠瑶,半个字都没敢再提。
现在好不轻易又来了两个,她还能赶走不成?徐老夫人策画了一番:那两岁的丫头算不得甚么,可那女人肚子尖尖,肚子里怀着的十有*是个带把的。
车帘被徐肃掀了开,夏季凉澈的日光倾洒,不冷,却也算不上暖。
不过他不提,并不代表没人晓得。
公主攥紧了手中暖炉,沉默了好一会儿没说话。徐肃大感惊奇,公主神采如常仿佛没甚么不一样的处所,恰好徐肃在疆场上耗了好几年,总有些说不明白的灵敏嗅觉。
至于皇后和容婉玗那边,聊得都是皓儿的事,底子没提驸马和方筠瑶的事。容婉玗的性子随了母后,大事不含混,小事不在乎。
徐肃重重点了好几下头。
听老夫人话里有话,容婉玗脸上笑意再减两分,还是没接话。公然又听老夫人接着说:“只她生下的阿谁丫头和肚中的孩儿,如何说也是我徐家子嗣。想想要把他们撵出府去,我这心一抽一抽得疼,实在不忍心啊!”
徐老夫人看公主出去了,收敛了心中万千思路,拉了她的手温声道:“我儿这两日可想明白了?”
车夫马鞭落下,车辇没停多久,渐渐地走远了。
徐肃翻开丰富的绸缎车帘扫了一眼,见车侧面单膝跪地施礼的是一群黑衣侍卫,领头的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脊背挺直,傲骨凌然,身姿矗立如竹,端的是好风骨。此时这保护正微微抬着头,朝着这里看。
徐肃一呆,想着本身在边关那破处所呆了五年,又跛了一条腿,搏命拼活混到个千夫长的位子,临到头才捡了个不大不小的军功,有甚么不错的?
徐肃侧耳凝神去听,只觉一行人法度同一,节拍清楚,这一听准是练过工夫的人。
徐老夫人本身生的儿子进了宦海,朝堂上没个姓徐的亲戚办理,本不易出头。可她儿子本身出息,中了进士后短短五年就挣出了一个三品大员。眼看着就要灿烂门楣了,却因为读书仕进过于劳累加上身子虚,让她这个白发人眼睁睁地送走了黑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