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攀高枝[第1页/共3页]
他避而不答,那人兴趣勃勃又猜:“你来这金楼何为?莫不是有了心仪的女人,要给人家挑金饰?这事我在行啊!”
本是打趣的话,听在方筠瑶耳中她却心中一动――是啊,现在……她的肚子都没了。又想起方才见过的刘夫人,另有越来越不对劲的徐肃,更添了几分勇气。
二房的几个女人傻愣愣看着,这时见人走了,赶紧去追她。
几人都是一怔,金楼那掌柜醒过神来,赶紧指着人说:“哎,就是这位夫人打的金锁!”
现在两人都只是编修,每天最要紧的事就是去点个卯,别的事跟他们不相干。偶尔帮太学院的太傅列个书目,平时闲得短长,跟上头乞假都不必来由。
这事本能够交代下人来做,许清鉴出府跑这一趟有点不值当,这金楼中大多是女眷,他为了避嫌还得垂眉敛目。
掌柜略一思考,为莫非:“公子啊,这事老夫做不了主啊!这金锁的图样本是一个孕夫报酬她腹中孩儿画的,这都做好两月了,在这放了好久,也没见人来拿。只是那图样是人家画的,我如何能据为已有呢?把人家的独独一份拓了模样拿去卖呢?”
许清鉴瞥他一眼,默不出声走上了二楼。漱玉斋的第一层楼的金饰都不敷精,好东西都在上头。
此番出门还是为了散散心。这些日子一闲下来,他老是会想到重润的事。重润的性子张扬却不放肆,明丽却不骄贵,与他从小到大见到的女人都不一样,却恰好合了他的眼。
许清鉴莫名其妙看她一眼,避过半身拱了拱手:“夫人好。”
这日承熹又在书房里看书,风寒刚退,这两日另有些咳嗽,太医开的药已经停了。
方筠瑶已经跟徐肃摊开的事还闷在本身内心,没跟别人提及。
此时三公子许清鉴也同在金楼,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年纪相称的男人,问他:“这月的诗会你都缺了三回,翰林院也告了半月假,到底是何故?”
她盯着人瞅了半晌,想上前去搭话的动机把独一的那一丝半点的耻辱心都压下去了。她在边城长大,她娘又是个敢想敢做的,这耳濡目染之下,方筠瑶向来不像旁的都城女人普通爱颜面。
许清鉴茫然地摇了点头,没想明白这夫人所说是何意,顺手把那金锁丢回盒中,本身坐一旁画金锁的图模样了。
方筠瑶仍不甘心,自行取过那金锁强塞在许清鉴手中,红着脸憋出一句:“相逢便是有缘,左来这金锁我也用不到了,留它在身边反倒悲伤难过,便送给公子了。”话落眼眶一红,特长帕沾了沾眼角湿意,没待许清鉴回神,便快步下了楼。
再瞧瞧模样,更是叫人面前一亮,面如冠玉眸如晨星,那如瓷普通的皮肤让女子见了都自惭形愧。好一个温其如玉的翩翩君子。
那掌柜怕他不欢畅,还要解释两句,许清鉴挥挥手道了句“无妨”。他不过是看那金锁模样还算新奇,筹算按那模打一个更大的。既是有主的,也不必苛求,他再挑一个也就是了。
晓得想也没用,叹口气止住了思路,他指指琉璃柜中最大的那只金锁,叮咛金楼掌柜,“就按这个模样做吧。”
*
江俨端着一小盅枇杷薏米粥排闼出去,这粥润肺止咳,本应当午膳前喝的,恰好承熹饭量小,昨日喝过了粥,午膳只吃了一点,本日便把粥改到了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