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怀疑[第1页/共3页]
堂堂世家或许在不知详情的外人面前另有两分风景,可内里到底亏空了多少,却也只要本身能晓得。这些年徐家连个像样的男仆人都没有,却从个败落世家变得让人眼红,还不都是看徐家尚了个公主的份上?
只是一起跟着徐肃走出了正院,却看到服侍了老夫人多年的赵姑姑来请他畴昔。徐肃让方筠瑶先回房,她一步三转头不如何甘心肠走了。
“你这是在思疑皓儿的身份?”,她的声音一下子冷得如同寒冬腊月里的冰雪。
她深吸一口气,这才接着道:“驸马刚从边关返来,怕是脑筋还不复苏。待明日回宫见过父皇母后,我们再返来谈方筠瑶的事。”
赵姑姑叹口气,“老夫人先前昏畴昔了,半个时候前刚醒,这么大的事老夫人如何睡得着?”又看徐肃不说话,她补一句:“少爷这五年来音信全无,这府里过得最苦的就要数老夫人和公主了。还望少爷多谅解。”
她的目光太锋利,仿佛一把开了锋的冰冷利刃,看得徐肃不由错开眼。不过他还是紧抿薄唇没有接话,很较着是默许的模样。
容婉玗忍不住闭了闭眼,先前她只感觉怪诞好笑,现在是真的感觉肉痛心凉了。
就连本来更不成器的徐氏偏支和远亲几脉,借着她的势,也在这皇亲贵族各处走的都城站稳了脚根。
徐肃惊奇道:“祖母还没睡下吗?”
徐肃忍不住想:他们伉俪本就豪情不睦,本身在边关时寄回的三封手札求援又都没个覆信,谁晓得公主怀着甚么心机?他先前刚一回京就听人说本身多了个儿子,当时就心道不好。回府后一看皓儿,若说跟本身像吧倒也不太像,说不像仿佛又有那么点像。
这两个小丫环不过是公主身边的二等丫环,比不上絮晚、红素、花著、牵风这四位一等一的贴身大丫环。倒也不愧是跟着公主的人,这礼节上头没有半分差池,毫不会落人话头。固然作为奴婢敢直视主子是大不敬,可这方筠瑶又算是哪门子的主子?
徐肃知她心头火旺,无法只好把这些年的经历又重新讲了一遍,他本日方才回府,没跟祖母说上几句话就把祖母气晕了。这还是回京后第一次跟老夫人伶仃见过,话里的确字字泣血,把五年的苦逼酸楚经历描述了个十成十,一点都没有面对公主时的对付态度。
哪怕她都风俗了深居简出,也风俗了偶尔外出时如何面对别人的怜悯又怜悯的目光,风俗了一人既当爹又当娘、既峻厉又慈爱地教诲皓儿——现在竟然要被思疑皓儿不是他徐家的孩子?
容婉玗唰得展开眼,目光如炬盯着徐肃。
毕竟公主诊出有孕的时候肚子已经四个月了,往前推算恰好是徐肃离京前那几天,可徐肃却咬住一个“太医说了公主体质阴虚不易有孕”,愣是往这时候上头思疑。在他看来,说是怀胎十月,可谁能肯定公主是在他离京前几日还是离京后几日怀上的?
这四年来,她为了皓儿不被人看低,顶着压力反面离,给徐家留了个后。这些年对待徐老夫人不算经心极力,却也算事事妥当。
容婉玗忍不住砸了一个杯子。
她“别人肚子里的种”这个说法把徐肃气得不轻,那冷酷又不甚在乎的语气,听起来就像是在对着一个失了本分的青楼妓子品头论足,像她一指头就能摁死的不值一提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