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往事(中)[第2页/共4页]
如果这时候公主真的生了半分打胎或是和离的动机,徐老夫人都决定要苦苦要求、为了徐家最后的香火顺从到底的。
算算时候,恰好是四个月前,驸马将近离京的那几日怀上的。
不过公主府的人都是按端方办事的,公主又没指令他们如何做事,因而该如何做还如何做——驸马还是被管得像个仆从,防得像个汉奸。
那四年的光阴,是一段幸运又安宁的日子。
更何况,听到本身变成母亲的感受非常奇妙,她压根没筹算打掉肚子中的孩子再去再醮。
如许的话落到公主耳中,两位嬷嬷直接把来人撵出了府。
她心中策画着,本身现在也没想再嫁人,还不如占着这个徐府新寡的名头,回宫再去缠母后几年。归正顶着这么个孀妇的名头,也没人会娶她,省了诸多费事。
也就是说,容婉玗肚子中怀着的,是徐家主房最后的仅存的香火。
徐家更是欢天喜地地热烈了一个月,就连驸马战死的哀思都薄了两分。徐老夫人好几次喜极而泣:她之前本来都想好了,不管孙媳肚子里怀着的这个孩子是男孩还是丫头,都是上天对徐家的恩德,不敢有半分不满。
容婉玗打动于统统人的情意。不过说句实话,她内心感慨唏嘘居多,若说难过委实未几。
驸马尸体送回都城的时候,尸身已经发了腐,揭开棺材勉强认了认,护送棺材返来的徐家亲卫兵头子在一旁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讲本身如何渎职如何没有护住少爷。若不是有旁人拦着,差点当场抹了脖子。
而后徐肃再不满再不甘也只能憋着,不敢有半丝情感透露在脸上。碰到狐朋狗友的时候还得打肿脸充瘦子说说“公主待本身如何如何和顺体贴”,在外人面前勉强保持着本身的夫纲。殊不知暗里里本身憋屈得尿都黄了。
久而久之,容婉玗感觉,有没有驸马,真的一点都不首要。
滑脉??代表着有身。
甚么东西?驸马才刚没了就腆着脸上门,妄图徐家家财也就罢了,竟然还敢算计到公主头上?就算公主一辈子没有子嗣,也是要从皇家宗室里头过继。你们家的儿子谁晓得是个甚么德行,想沾上皇亲也不怕折了寿?
他们本应是最密切不过的伉俪,结婚两月来却比得上陌生人。
不过就当容婉玗清算妥了徐府事件,筹算回宫的当时候,突有一日感觉头晕恶心,召来公主府装备的女医一看,女医当场诊出了滑脉。
守寡的糊口非常无聊,不过有这么个和本身血脉相亲的小包子,容婉玗感受一点都不难过。看着他学会翻身,学会匍匐,像个小鸭子一样踉踉跄跄地学走路,会说的第一个词就是“娘亲”,学会本身用饭穿衣,敢一小我睡觉,学会体贴娘亲……
容婉玗确确实在只为了徐肃的死难过了几天。她的难过,还满是因为呆在府里连着听了七七四十九天的度亡道场,触景生情地感慨一下生命无常,另有守寡不易。
“驸马对婚后糊口似有不满”这类秘事被暗卫传到文宣帝耳中,文宣帝捏断了一根羊毫,又叫来徐肃,大要暖和实则不满地攻讦了一通。
而她显怀又晚,这四个月肚子只显一点来。经历老道的如嬷嬷和纪嬷嬷年纪大了,不需求贴身服侍公主,天然看不出来;而贴身服侍的大丫环红素等人经历少,底子没往那方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