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食髓知味[第3页/共3页]
江俨底子不敢想会呈现何种机遇,才会在三个月以内,能让两人天差地别的身份不再是停滞,才气让皇后的态度硬化。
在这紧急关头睡畴昔了,承熹恨不得踢他下床――明显一身伤,还敢做如许怪诞的梦!梦一半还给停了!
时不时还问他:“江俨你热不热?饿不饿?渴不渴?”照顾得无微不至。
做面首约莫就是头了,以布衣出身去做驸马,江俨从不敢如许期望,只感觉是那算命的这回算得不对。
江俨一点不嫌她烦,听到她再端庄不过的声音,声音娇软,江俨也能想到那夜她的低吟声,另有忘情时喊他名字时的撩人模样。
承熹思考一会儿,也想不明白这是甚么事理,只感觉那算命的是心有通达之人。
更何况,那算命的还说两人的婚事会半途生变,有惊有险。会生甚么变遇甚么险,他没算出来,江俨更是心慌。
还时不时眸光温怜地看着他,等江俨转过视野的时候,立马挪回书上。
公主这两日非常好说话,她本来耳根子就软,赶上江俨更软,此时瞧他如此不幸模样,真真是百依百顺。哪怕江俨不知廉耻地说想亲她,佯装要起家的模样,公主怕他的伤口裂开,也会红着脸凑上前来,闭着眼睛任他索吻。
现在蒲月天,恰是最热的时候。可公主身子虚,江俨又是伤患,屋子里不能放太多冰。公主热得双颊潮红一片,江俨趴着养伤,双手和肩膀却能行动自如,拿一把小葵扇给她扇风,公主便凑过脸来吹凉,也拿一把小扇给他扇风。
面首乃至不如官家的妾,以色侍人的名声更是刺耳,她只觉这一词与江俨沾边都是摧辱。
听了江俨这一番话,也不如何活力了,便温声说:“此后不必再找他,听人说人的运势不能说破,于你于他都不好。摆布你我二人都在一起了,算或不算又有甚么别离?”
果不其然,承熹心一颤抖,她与江俨共处这么多年,仿佛是头一回听他喊疼。一时差点落了泪,赶紧坐在床边,把太医给开下的药膏详确涂完。
承熹没说话,她打小饱读诗书知节明礼,即便为徐肃守寡五年,也从没想过面首一类的事。知她脾气,也从没人敢跟她这么提,最多提过再嫁的事。
承熹只好侧身躺着,把他两手都抓在手中,不让他翻身。
偶尔在丫环寺人口入耳过的粗话都在承熹脑筋里绕啊绕的,她也想骂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