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第2页/共4页]
“我一向还是本来的苏儿,只不过您变的不再是本来的您了,我娘教诲出来的儿子如何敢担不孝之名?苏儿消逝数日,负伤归家,你不分青红皂白一进门就是三脚,可有问苏儿去哪?过得如何?为何会一身伤?苏儿再是恶劣也不过是十一岁稚儿,那里能一去百里外的白云城逗留就是数日而弃病床母亲不管?这些年,你自以为对我母子二人仁至义尽?却不知,你一向都在充当刽子手,你枉信谗言,不辨是非,母亲骸骨未寒,你却在大堂上逼的孩儿不得不与您断绝干系以求自保,只怕儿还待在柳家一日,再担着柳家大少一名,下一个病死榻前之人就是孩儿了。母亲活着,孩儿还能谦让,可现现在母亲已然冤死,孩儿也不必在虚以委蛇,惺惺作态的做名不符实的柳家大少,鹧鸪城柳家少爷只要一个,我死不起,只好志愿与柳家离开干系,哀告您成全。”
“我本身走。”小鬼轻跳下板凳,一晃一晃的往店外挪。
他似是深吸一口气,一顷刻,银宝仿佛看到了他眼底的哀思,可谁知他一出口倒是:
这时,从堂高低来了个女人,她款步走来,边拭去眼角残留的泪滴边悄悄抽泣:
“你这不孝子!你晓得你娘临死前有多想再见你一面吗?啊?你让你娘如何死得瞑目?你另有脸返来?你如何不干脆死在外头?”声音固然气愤,但却透着股恨铁不成钢的痛恨。
“之前那样听话灵巧都是装的吗?看看你大哥,不是你娘亲生的却比你这亲生的还亲!”男人指着一旁恭敬跪着守孝的另一个小男孩吼道。
一穿戴奇特的小孩颤颤巍巍的在前挪,一缠着方巾模糊暴露伤疤的小哥在背面冷静的跟,即便淡定如鹧鸪城的百姓也不免立足张望。
“少爷……”刚才奔上前来的老妇忙上前想要拉起他,可还是晚了一步,那狠心的爹爹又是一脚将他踢飞,这是第三脚,小鬼嘴角已溢出血丝。
“第一脚还你生我之恩;第二脚还你养我之恩;第三脚还你葬母之恩。今后你我父子恩断义绝!”随后又是三个响头。
银宝内心五味杂陈,望着面前肥大但刚毅的身影,忆起一些旧事来,若她另有百年的命,在有生之年收养个娃娃,给他最好的,宠他紧他,就像金宝对她一样也不错。起码有个伴,起码人间会少个薄情物。但她不能哇,金宝二十四就丢下她不管了,她万银宝可否活过二十五还是个未知数,何况她也没筹算活太久,待一些事她弄清了,对尘凡俗世也就了无遗憾了。
银宝谁也不熟谙,分不清谁是假心谁是美意,死的也不是她的亲娘,她没法感受柳苏的哀痛,这场丧事也远不及金宝的范围,她无趣的在旁寻了张空椅子坐下盯着柳苏。
可谁知柳诺谦却摆手挥退世人,生生咽下那口血水,徐行上前来到柳苏面前:
只不过当时候沉淀,蓦地回已是物似人非,嘉话不过也是笑话一场。
大堂里没有停棺,但是却办着丧事,据刚才他们的对话,柳苏的娘确切已经死了,但却死不见尸。
他拍了拍身边焦心不安乳娘的手,让她松开,本身再撑着伏地跪好,昂首望了一眼亲爹的方向,父子俩一对视,倒是千万种愁绪流转,那柳诺谦本还冷冽的眼神和缓了很多,朝那些仆人挥了挥手令他们退下,唉,本来灵巧可儿的儿子如何会长成现在乖张要不得的本性,是本身这几年对他忽视太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