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岁寒三友[第1页/共3页]
“每当看到你们这些意气风发的年青人,就老是想起当年阿谁初入江湖一身血勇的本身。急景凋年,仿佛去岁还在同竹兄松动手谈,但是细心算算他归天的年代,竟已有十几载。我们三人联袂仗剑行走江湖,竟已是五十年前之事。”
“不管是江湖之远还是庙堂之高,这相互排挤、叵测诡谲之事总也少不了。人只要活着,就没法逃离世情风波。或许……只要长眠于此的竹兄才气获得永久的安宁吧。”梅先生唏嘘不已。
梅先生拿出酒杯,一杯接一杯的饮着美酒,还不时收回赞叹。这酒明显平平如水,他却似真的饮醉了。
“好酒啊!好酒!”
松先生嘲笑道:“老夫半生所见尽是英豪,却无人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你可知此中启事?”
“在薄烟岛的是梅先生吧,弟子可之前去传话。”
“既是有缘相见,这么好的酒,你也尝一口吧。”
“既然是松先生嘱你前来,必然是看好你这年青人大有所为。”
杨歌潜入薄烟岛四周的水域,在水底公然发明了很多酒坛,想来竹先生当年存酒,不但存了一次的量。
“这薄烟岛,和四周的初见岛,小夏岛别名光阴三岛,是当年我们学艺之地。呵,长歌门里笑风云,光阴岛上逝流光。这几十年事月,竟如此仓促。”
“我自小耳力超出凡人,习琴学武以后,更是侧重听音辨位之道。在未受伤之前,也曾管过觅音明心园。可惜我受伤后功力全失,身材也日渐陵夷,再也没法为弟子们辩调子弦。现在唯有松兄还留在挽音林,教习弟子们根本乐律知识。”
“你感觉这酒味如何?”
“辛苦你了,料他们也不敢再来。”梅先生一掌拍开酒坛泥封,一边赞不断口:“好酒!”
“松先生谬赞了。”杨歌挠头傻笑。
“我们三人师出同门,少年时一起习武,练琴,以一曲千鸟松风结为至好。当时,我们还只是三个初出茅庐的年青人,因我三人名中有松、竹、梅三字,便自号岁寒三友。”
梅先生仿佛堕入了回想,醉眼昏黄中竟是沉沦:“想当年我们三人共闯千岛湖十六道水寨,端了水贼的大本营,将总寨主的首级悬于寨门之上,群贼众栗。现在却死的死,伤的伤,唯有松兄偶在江湖行走,曾经的岁寒三友,早已名存实亡。”
“这……弟子感觉酒味甚淡……”
梅先生聘请共饮,杨歌找不到来由回绝,何况实在有些馋了,便受邀坐下共饮,可喝进嘴里才发明酒味甚淡,清平如水。不觉暴露惊奇之色。
“我同松兄每年都来此祭奠,从华发初生到垂老迈矣,我俩都已至衰朽之年。反而黄土里的竹兄永久是年青超脱的模样,我竟有些恋慕他了。”
“我在四周吊丧老友,却被这边岛上的喧闹声吵得不得安宁。既然胆敢惊扰我老友的安眠,你们就拿那甚么圣旨补偿老夫吧。”
“但是世事岂能尽如人意,现在虽在江湖上留下名号,当初的三兄弟却已没法齐聚,一践当年信誉。你去水下取出几坛竹叶青,让我同竹兄来个迟来的痛饮吧。”
杨歌恭恭敬敬作揖施礼,见她是长歌门弟子,松先心机所当然的受了。
“所谓过刚易折,他这平生的成绩、功过,当年我们都感觉没法用几字陈述,是以他的墓碑一向空缺。刚才,我俄然想到了一段话,你就代我用内力雕刻在他的墓碑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