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独我九州不孤独[第2页/共4页]

北凉城外，有一身披红色法衣老衲牵着一小和尚缓缓入城。

那对弈的一老一少，棋盘之上终是分了胜负。

白眉白发的男人看向身前佝偻着身子的小老儿，轻声开口。

雪地中竟是无一丝一毫陈迹留下，就连方才棋魔立层次置，都是平整如初，乌黑一片。

蓑衣斗笠，三尺美髯，立品雪中，气度翩然，再无一丝垂老迈矣。

剑意虽凛冽，却无一丝一毫煞气，竟是透着一股高兴，恰如老友久别相逢。

回身看了一眼身后北凉城，老衲轻声自语。

秋风渐起，扬起一地风雪。

说来也巧，三人才入望月楼中，屋外便又是落起了雪。

“斩仙壶已于我猎仙山中温养九十九年零九个月，再有三个月便可让甜睡器魂规复如初。”棋魔笑了笑不置可否，昂首看向姜小蛮，自怀中摸出一卷古册递到少年手中，轻笑道：“姜家小哥儿，器物有灵，此为温养之法，你且收好。”

这棋魔前辈，又是怎会晓得小女人来源的。

“我才没偷懒呢！”姬小月有些心虚地将脑袋埋在姜小虫背上，小声嘟嘟囔囔。

两种极度，很难让人信赖竟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点了点头，风卿萧仿佛想起了甚么风趣的事情，看着身前这个佝偻着身子的小老儿，不由轻笑道：“方才，我观你与我大夏姜氏的小朱雀对弈，仿佛是输了？这世上竟然另有能让棋道独占一甲的棋魔输棋，看来韩老魔确切是老了。”

一口血吐出，姜小蛮反倒是心中胸中皆是腐败，只觉丹田当中罡气澎湃澎湃，尽似要破开后天壁垒一步入天赋之兆。

“斩仙？”抬手接住白玉壶，姜小蛮神采微微一怔，只觉腰间古剑诛仙尽模糊有剑意固结而出，如同本色普通顺动手臂在掌中白玉壶身缠绕。

“被你这么一说，我也有些饿了！”姜小蛮晃了晃脑袋，笑着揉了揉小女人脑袋，不再纠结那自称是棋魔白叟的行迹，没出处就想起了樊城偶遇的阿谁老道人来。

这一刻，躲在姜小蛮身后的姬小月总感觉这名字仿佛在那里听到过，皱着眉想了好久，不由小声喃喃道：“姬无悔，仿佛是我祖父？”

仿佛，这世上并无此人来过普通。

模糊间，似有一声蟒鸣声在虚无中回荡。

另一人，白衣白袍白发白眉，唯有双眸间的一双瞳孔乌黑如墨，衣冠胜雪，腰间系着一柄翠绿竹木剑。

“输了就是输了，并无甚么大不了的。这姜家的小朱雀得了《桃花泉》，身负紫气东来又具赤子之心，他日必将一飞冲天。”棋魔双眼微微眯起望向身前不远处的望月楼，有些欣喜道：“胜负不过方寸，这世上三千尘凡归程，唯独我九州不孤傲。每逢万年必有白蟒降世，吞那域外恶蛟，映照诸天星斗，上可入九霄屠仙，下可入九幽诛魔。”

姜小蛮不由心中一动，看动手中玉壶眉头轻蹙，从始至终姬小月可连姓名都未曾提及过。

“关于柳兄的事，我传闻了。”沉默好久，白袍风卿萧缓缓开口，“这一回，韩兄来我北凉城，是为了阿谁叫作柳如是的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