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故人如旧[第2页/共3页]
少年半跪在湖面上,还是嘴角带笑。
“姜小虫,这两年,我好想你。”小女人点点头,灵巧地趴在少年背上,脸上的酒窝一深一浅,泪水大颗大颗落下,声音很降落,“想起来一些,可我怕再睡着,等醒来,又甚么都不会记得了。”
“柳小凡,你是不是有甚么瞒着我?”
“算…算了,怪难为情的。”采莲女人只觉脸颊微微发热,多少有些口是心非,话才出口便不由有些悔怨。
春去秋来,花谢花开。
虽负了伤,连握剑的那只手都模糊颤抖。
趴在柳小凡背上,莫名觉着心安。
“晓得啊!”柳小凡呵呵一笑,当真道:“可我向来都没有将掌柜的当作女孩来对待,又怎会有男女授受不亲一说。”
采莲女人越说越气,忍不住冲着少年翻了一个大明白眼,感喟道:“柳小凡,你说,是不是我上辈子欠了你好多钱啊!”
儒袍文士面色阴晴不定,看着少年。
“你呀,可不就是南枝城里,最贪财,医术最棒的小医仙,采莲大掌柜的!”揉乱了采莲女人和婉的发丝,柳小凡轻声一笑,尚不及不及采莲女人有所反应,抬手便揽住那纤细腰肢。
熟谙,陌生。
埙声,戛但是止。
刚好,能落在少年耳旁。
那小花妖竟是身负九凤之命,于封妖一脉不容有失。
她的声音很低,也很轻柔。
看着身前垂垂逼来的二十七个青衫剑士,少年嘴角微翘,“我不知你们封妖宗的端方,但我只晓得一个事理,只要我还活着,另有一口气在,谁要伤她,我便杀谁!”
“姜小虫,你快走!不要管我!”
人间最夸姣的事约莫便是如此。
“徐长老,我们…”
“封妖宗?不过如此!”
雪中,埙声渐至。
说不清,道不明。
“柳小凡,你疯了!”待回过神,才恍然发觉本身倚靠在少年怀中,倒是离地万尺,似在逐星赶月。
不由泪眼恍惚,好几次想冲要出却被少年抬手拦在身后。
她将脑袋悄悄靠在少年肩头,双眼微微阖起,喃喃道:“那么我呢,我又是谁?”
道上,铺着厚厚一层白雪。
剑吟,有如龙吟。
两个影子相互交叠,在月下拖得悠长。
即使战至猖獗,终归力有尽时。
柳小凡轻声一笑,抬手一挥,铁剑缓缓落下,恰是落在南枝城前。
一幕幕……
“是啊!阿谁时候的你可真是个恶棍!”采莲女人偏过甚看着身边少年的那张非常都雅的侧脸,轻笑道:“柳小凡,你晓得么!当初我但是被你吓坏了,大半夜的,莫名私闯民宅不说,还闯的那么理所当然,那么恶棍!”
“好了,掌柜的,不逗你了!”收起笑,柳小凡可贵变得端庄起来,将下巴磕在采莲女人脑袋上,轻声道:“趁着天气还早,带你回南枝城转转瞧瞧,然后,我们便是该走了。”
手中那支古埙,在月下模糊收回淡淡紫芒,莹莹流转。
陌生,熟谙。
话音落,不觉羞红了脸。
杀了姜家少年,大不了远遁而去。
“你呀,总爱瞎猜瞎想!”柳小凡转过身,笑容光辉,不过一步便是站在了采莲女人身前,抬指悄悄点在采莲女人额头上,“不过是带你去巫岭找一名先生寻医问药,也许会分开好久,那里会有甚么事情要瞒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