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你总是让我不省心[第3页/共3页]

柳小凡，他不过是一个连一柄好剑都舍不得买，腰间系着柄锈迹班驳还是舍不得扔的褴褛铁剑江湖上浪荡的小地痞儿。

披上外套，采莲女人闻着味屁颠屁颠冲向厨房，刚好和端着笼屉的柳小凡撞了个满怀。

采莲女人向着那道光尽力挣扎而去，再睁眼时，恍若隔世。

来不及开口，一下子就泪流满面。

少年眼眶有些泛红，仿佛并没有看到面前采莲女人这个大活人，昂首看着那火红的苍穹，双手合十冷静念叨。

“滚蛋！”

明显近在天涯，可任由采莲女人微微眯起眼尽力去瞧，也还是瞧得不逼真，看不清那女人究竟长得甚么样。

那是一间草庐，安插的非常高雅。

“神仙公公们，你们可必然要保佑姬小月没事啊，我情愿以此生不吃肉来换！”

见着采莲女人这般生龙活虎，柳小凡本来蹙在一起的眉头终是伸展开，桃花眼微微眯在一起，笑道：“我说掌柜的，你吃慢些，悠着点，没人和你抢！”

采莲女人捂着脑袋，渐渐滑回被窝。

“喂！我说掌柜的，在想甚么？”

展开眼，天已经完整亮了。

柳小凡耸了耸肩，摊了摊手道：“实在，这本来是要送去给客人吃的。”

采莲女人莫名红了脸，偏过脑袋刚好对上那双眯在一起的桃花眼，不由慌了神。

懒懒倚在床头，采莲女人不由觉着有点儿饿了，肚子咕咕叫的短长。

展开眼时，已然月上枝头。

这半年时候，柳小凡不厌其烦地做，采莲女人就不厌其烦地吃。

仿佛才下过雨，氛围里有一股混着青草芳香很好闻的泥土味。

有柳小凡在，也不至于过分无聊。

少年蹲在床前，背对着采莲女人。

笑容间，似有苦涩。

赤着脚走下床，丝丝凉意自足尖传遍满身。

如许的眼神，采莲女人还是第一次见。

似落寞。

他说，“姬小月，你这死丫头老是让我不费心！”

但莫名感觉熟谙，脑袋如同针扎普通。

他侧着身，背靠院子里那株老树，抱着那柄视若珍宝普通的铁剑，昂首看着玉轮怔怔入迷，嘴角张合间，喃喃在说着甚么。

最后，只好仍由柳小凡这般牵着，跺了顿脚，埋下脑袋用心走路。

“哎！”柳小凡正在擦拭那柄生了锈的‘褴褛铁剑’，没出处轻叹了口气，慢悠悠从怀中摸出一面铜镜递了过来，头都没有回，不温不火道：“掌柜的，我感觉你该照照镜子了。”

仿佛，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