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大城小事 第15章 府衙命案[第1页/共4页]

范无常说礼品都送了，若不带回点东西，岂不亏死了？

过了半晌，有人喊道，“知府周大人与老夫人前来答礼！”

一名傧相在中间唱礼，“常熟县令常生常大人，向老夫人问安，献小金鱼十条！”另一傧相端着将礼品放在盘中，双手托上来，又丫环将红布翻开，便有端了下去。

李倾城问，“有甚么发明？”

自打周潇上任来，姑苏城士绅百姓不堪重负，从客岁到现在，光姨太都娶了七八个了，每次红事，知府大人必会大操大办，乃至公开索贿，现在听周潇要将这类事常态化，恨不得把接话那人给掐死。

萧金衍上前将赵拦江按到坐位上，“此事从长计议，就算要杀，也轮不到你脱手，来，喝酒！”

世人纷繁噤声。

周潇脸上没有任何神采，环顾四周后，才悠悠道：“各位大人、同僚、乡绅，另有江湖上的朋友，多谢本日能来为高堂恭维。”他端起一杯酒，接着道，“大师能够奇特，家母上月刚做了寿，周某为何又要设席？实不相瞒，本日设席，是因为我周家出了一件丧事！”

姚师爷连道：“嘘……小声点。”

萧金衍第一次列席这类宴席，本就感觉好笑，刚才周潇一番话，终究让他忍不住，笑出声来。

萧金衍听了这番话，心中大惊，本来这姑苏知府，竟然是冒名顶替的西贝货！难怪，上任以来，没有一点读书人的模样，不管苍存亡活，尽管巧立项目搜刮地盘，竟然另有这等公案在内里。早就听闻，江湖八门当中，有蜂麻燕雀四行，想不到这姑苏知府、师爷、另有老夫人，竟是这雀（缺）行中人，只是埋没了这么多年没有被人发明，也算是道行高深了。

周潇闻言神采笑容一滞，微微点头：“当然不是。”

萧金衍说别啊，我也随份儿了啊。

“嗷……”

常生闻言大喜，有这老夫人发话，这十条小金鱼花得也值了，连叩首道：“老夫人身材安康，乃我姑苏百姓之福啊！”见礼结束，便退了下去。旋即，太仓、吴江等县的县令，另有姑苏府六科的堂官，纷繁上前庆祝，并献上了礼品。

“寒山寺真灵禅师，送佛手一对，香油三斤、黄纸十沓，纸钱一筐，呃呃……另有……”唱诺的傧相俄然顿住了，周潇奇问，另有甚么？

世人循名誉去，周潇身穿正四品的红色常服，从内堂慢吞吞踱步走了出来。本来喧闹的内院，刹时变得鸦雀无声。在台上唱戏的伶人，纷繁起家下跪。固然说南直隶应天巡抚衙门也在姑苏城，但他才是姑苏城的父母官，名副实在的府台大人。

老妪也嘲笑，“你舍得杀我？你杀了我，就要丁忧，那里去捞钱去？再说，我刚生了黑发，还筹办再活个三五十年，转眼就暴毙，你如何跟姑苏城百姓交代？”

姚师爷道，“行啦，你也别让周大报酬难，周大人不会虐待我们的，是吧？”

世人一看，竟然是血淋淋一颗人头！

老夫人说了些感激的话，又吃了半杯酒，便在上配房坐下，看梨园子唱戏。

赵无极见周潇出来，嘲笑一声，对二人道：“算你们交运。”负手站在了一旁。

“别介，还是听李逵打虎吧，应景儿！”

周潇道：“你们俩甚么意义，是，赚的银子，我拿的多，可我花出的也多吧，你们赚的是纯利，你们早不说，晚不说，非要现在才闹腾，用心让本官出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