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碰瓷[第2页/共3页]
防辅吏由监国谒者批示,名义上的任务是帮手、庇护雍丘王父子,实际上是监督、管束。在此之前,曹苗与防辅吏从未有过交集。他既没兴趣与防辅吏们来往,防辅吏们也没有兴趣去监督一个疯子。就算曹苗说了甚么特别的话,报上去也没意义。
曹苗一边扮重伤员,一边暗自感喟。
是个昼寝的好时候。曹苗想着,张大嘴巴,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睛。
入行之初,他演过很多小角色,向来没有因为角色小就对付了事。现在演出起来,可谓是轻车熟路,信手拈来,并不比阿虎减色。
有人说韩东是被曹苗撞伤的,但韩东矢口否定。前次从房上摔下来,他就一口咬定是本身脚滑。
“杀人!”曹苗面无神采的说着,脚下不断,持续进步,胸膛与那防辅吏前伸的手掌相撞,一个趔趄,一屁股坐倒在地。他眼睛一瞪,顺势躺倒在地,捧首大呼:“有人想害我——有人想害我——”
大师心知肚明,天子陛下担忧的是曹植,而不是一个疯子。
刺耳的铜锣声响起,王府内顿时大乱。
“我……”王府卫士队率张口想说话,被监国谒者瞪了一眼,顿时气短,闭上了嘴巴,低下了头,连与谒者对视的勇气都没有,回身叮咛人抬着曹苗回院。
曹苗没说甚么。这个弟弟不可啊,如许就怂了?曹志学问虽好,技艺也不错,脾气倒是天生脆弱,但愿他雄起,与监国谒者——乃至是天子对抗,实在不太实际。
待医匠退去,曹志又这才问道:“阿兄,这是如何回事,如何和监国谒者产生了抵触?”
曹苗看在眼里,暗自赞了一声。这才是神演技,自愧不如啊。
这雍丘王府也真是怂到家了,被一个监国谒者压得死死的,连辩驳的勇气都没有。自家阿谁父王到现在都没露面,做王爷做到这个境地,真是丢脸。
曹苗也没理他们。不是他不想尊老爱幼,实在是这年代贵贱有别,之前的曹苗就向来不拿正眼看这些老卒。他如果俄然窜改既有风俗,未免高耸。
过了一会儿,阿虎返来了,神情镇静。他奉告曹苗,韩东受了伤,正卧床歇息。详细伤在哪儿,又是如何受的伤,韩东不说,也没有人晓得。
过了一会儿,曹志带着两个医匠来了,脸上的笑容很勉强。医匠为曹苗查抄了身材,却找不出病因,只得拟了个医治跌打毁伤的方剂,让曹苗好好歇息,调度身材。
阿虎正中下怀,转怒为喜,兴冲冲的跟着曹苗出了门。院门外,有两个老卒守着,见曹苗出来,他们不知所措,踌躇了半晌后,上前施礼。
天空湛蓝,阳光光辉,一朵朵白云悄悄地飘浮在空中,窜改着形状。院中竹树随风摇摆,沙沙作响。
很多防辅吏赶了过来,手持刀盾、长矛,与王府卫士对峙。固然王府卫士人数略多一些,但是防辅吏满是青壮,一看就比老弱病残的王府卫士能打,愣是将肇事的火伴抢了归去。
雍丘王府分为东西三区,曹苗住在西区最北一进院子,南边就是防辅吏的宿舍,二者之间有一道墙,墙上有门,由两个防辅吏扼守。
“去看他还能不能张狂。”
前次离得远,又有皮簦遮挡,曹苗没看清监国谒者的脸。这一次近间隔打仗,他算是看清了。监国谒者年约五旬,头载缁冠,身穿官服,腰佩印综,五官端方,皮肤白晳,在几个防辅吏的簇拥下,威风凛冽。只是太瘦,眼袋又大,法律纹如刀刻普通,面相阴鸷,不像良善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