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人疯如虎[第1页/共2页]

特别是想到三国鼎立，战役还要持续很长一段时候的时候。

曹苗抬开端，看了一眼远处。王府的西院墙就在果林绝顶，越太高高的院墙，他模糊能看到那幢小楼的屋脊。和西南角的高大望楼比拟，小楼显得那么的不显眼，那么的寒微。

拐角处，韩东去而复返，向后退了两步，身材后仰，探头看向曹苗、曹志分开的方向，一边看一边嘀咕道：“真是人疯如虎，狗疯如……”话音未落，一蓬土劈面而来，洒了他一脸，连嘴里都进了很多，眼睛更是被迷得睁不开。

曹志上车之前，叫过一个老奴，告急叮咛了几句，这才让驾车的老奴快走。他有些担忧，出了这么大的事，曹苗很能够会被禁足，今后再也不能出府了。

刀锋清冷，刀柄用料讲求，制作精美，动手微沉，重心却调得极好，是把好刀。

最让曹苗心伤的还是雍丘王府的处境。

在王府西侧，他看到了万株果林。果树刚抽条，虽未能挂果，长势倒是喜人。浅绿的绿叶纵横成行，各种色彩的花朵竞相开放，蔚为壮观，乃至有些春季的浪漫，令人临时忘了烦恼，心生多少小确幸。

“前次脚滑，没能和大王子一较高低，实在可惜。”韩东扬扬手。“哪天大王子有空，我们再比过。”

曹苗面无神采地推开曹志，持续向前走去，步子更大，身形更猛，像一头野牛似的向前冲。

曹志说得轻松，但曹苗却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一些无法。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曹志，一言不发。

韩东约莫三十出头，边幅漂亮，剑眉朗目，唇上一争光亮的短髭，只是笑容略显轻浮。嘴里叼着一根草，剑带左边插着一柄长剑，右边一把短刀，整齐的齐踝军人服，脚下一双玄色快靴，一尘不染。

“不晓得。”曹志一脸的漠不体贴。

驾车的老奴扬起马鞭，一声脆响，两匹瘦马奋力扬蹄，拉着马车飞奔而去。

“乃公不在梦中，也能杀人。”

“嗯，年前刚接到的圣旨，徙封浚仪。”曹志叹了一口气，稚嫩的脸上暴露与春秋不相衬的忧愁。

“我晓得，我也没说甚么啊，二王子毋须不安。”韩东站直了身材，抱着双臂，缓缓走了过来，歪着头，打量了曹苗两眼，耸了耸眉，眼中闪过一丝异色，随即规复了普通。他咧嘴一笑。“看来大王子真是有了奇遇，说不定真能够梦中杀人。”

韩东猝不及防，接连挨了几脚，脸上、胸口鲜明几个大足迹，鼻子、嘴角满是血。恍忽当中，他听到曹志慌乱的叫唤声中异化着一个安静得近乎淡然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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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志一时不备，被曹苗甩出好几步远，赶紧跟了上去。不料曹苗走了两步，俄然又折了返来，手在一侧的土墙上滑过，抓了一把土。

阿虎和一个老奴赶着马车追来，见曹苗用力踢打韩东，吓了一跳，脸都白了。他看了曹苗一眼，使了个眼色，却没敢吭声，和曹志一起，不由分辩地将曹苗推上马车。

韩东心知不好，左手在墙上一按，挺身遁藏，右手便去拔腰间的短刀。他的手刚摸到刀柄，曹苗已经和身扑到，双臂抱肩，低头猛冲，狠狠的撞在他的腰间。“轰”的一声，韩东横飞而起，撞在劈面的墙上，又重重的跌倒在地，摔得他面前金星满天，血气上涌。

“韩君，这是王府内。”曹志说道，声音干涩，带着一丝颤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