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四章 太失望[第1页/共3页]

吕昭。”

……

饶大山道：“俺叫她上来，便去喂马。”

董氏怔了半晌，应道：“诺。”

张氏改口道：“你熟谙他？”

张氏道：“我感觉找何骏更有效！起码秦家与何家有些渊源，二郎与何骏另有私交，说得上话。冀州刺史是谁，你晓得吗？”

秦亮顿时答道：“兼领镇北将军的吕昭，明天子封的。”

次日一早天还没亮，秦亮便带着庄客饶大山骑马解缆，要去的处所恰是冀州的州治之地，安平郡，走驿道便可。大嫂与一众庄客把他们送到了庄园土墙外。

楼阁上的书房里，秦亮在细心看着一张桑皮纸。听到张氏的声音之前，他竟未发觉有人出去。

秦亮道：“当然是直领受辖平原、清河二郡的下属，冀州刺史。不然嫂嫂感觉应当找谁？”（牧与刺史都是一州之长。牧是在汉朝废除又在三国重新起用的长官，刺史名义上是监察官。）

董氏用力点头：“二郎是做大事、能成事的人，妾身信赖二郎。”她的声音越说越低，“妾身见二郎写字做事的模样，就像是一个仁义贤明的主公。”

张氏冷冷道：“二郎想找谁？”

写在翰札上的东西，与平时说的话当然不是一回事，哪怕前人也是一样。起首要有正大的立意，然后说话要简练，不然竹简就是一大堆。

不知过了多久，秦亮写完草稿，长叹出一口气。这时他才蓦地瞥见，董氏还在身边。

他把羊毫放在砚台上，便开口道：“比来庄里产生的事，与你一点干系也没有。你不消把莫须有的罪名往本身头上戴。”

只是早晨睡得不太好，忍不住想太多。

秦亮见状立即说道：“别想太多，归去罢。”

待她从地上起来，秦亮又扬了一下下巴表示。董氏走到门口回身时，侧头又往这边看一眼。

他想来想去，决定写一篇文章奉上去。在这个期间，文章比人更通行，因为能写文章的人都不是平常百姓。

董氏的体贴神采很朴拙：“秦君不会有事吧？”

秦亮的目光从桑皮纸上挪开，昂首时神情有点难堪，脱口道：“我记得明帝（曹叡）受封于平原郡之时，大哥从郡府中抄过一张舆图返来。先前我找遍了全部宅邸，都没有找到图，一度觉得记错了……”

笔落在清河、平原二郡的边界之争上，重点是给吕昭戴高帽子。镇北将军的地盘上生出了事端，械斗、诬告之事时有产生，请将军以公道手腕，制止祸事，安定处所，郡县僚属子民定无不畏敬……虽有家人曾劝他秦亮拜托亲朋，救援长兄，但本身果断以为将军豪杰人物、国之肱骨，必能明辨是非吵嘴如此。

秦亮道：“最多是有点导火索的意味，重点还是那仲长家的人想趁火打劫。有些人风俗贪得无厌、得寸进尺，想兼并我们家的良田与附农。此事不成能让你一个妇人来背锅。”

俩人打着火把。路上不但黑，凌晨还覆盖着雾气，秦亮望了一面前路，只见灰蒙蒙一片。

秦亮正跪坐在案前构思时，便闻声了饶大山粗暴的声音：“二郎，王家妇人求见。”

……

董氏终究没再多言，跪在地上伏身道：“诺。”

过得一会儿，董氏走进了门，她一改平素有点凶暴的干劲，缩着身子弯着腰。她的眼睛有点肿，较着哭过，眼神里另有种对未知事物的惊骇。看起来像是请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