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史记仲尼弟子列传》[第1页/共6页]

季康子问：“仲由仁乎？”孔子曰：“千乘之国可使治其赋，不知其仁。”

冉耕字伯牛。孔子觉得有德行。

澹台灭明，武城人，字子羽。少孔子三十九岁。

颜高字子骄。

卜商字子夏。少孔子四十四岁。

初，卫灵私有爱妾曰南子。灵公太子蒉聩得过南子，惧诛出走。及灵公卒而夫人欲立公子郢。郢不肯，曰：“亡人太子之子辄在。”於是卫立辄为君，是为出公。出公立十二年，其父蒉聩居外，不得入。子路为卫大夫孔悝之邑宰。蒉聩乃与孔悝反叛，谋入孔悝家，遂与其徒袭攻出公。出公奔鲁，而蒉聩入立，是为庄公。方孔悝反叛，子路在外，闻之而驰往。遇子羔出卫城门，谓子路曰：“出公去矣，而门已闭，子可还矣，毋空受其祸。”子路曰：“食其食者不避其难。”子羔卒去。有使者入城，城门开，子路随而入。造蒉聩，蒉聩与孔悝登台。子路曰：“君焉用孔悝？请得而杀之。”蒉聩弗听。於是子路欲燔台，蒉聩惧，乃下石乞、壶黡攻子路，击断子路之缨。子路曰：“君子死而冠不免。”遂结缨而死。

子谓子夏曰：“汝为君子儒，有为小人儒。”

子贡好废举，与时转货赀。喜扬人之美，不能匿人之过。常相鲁卫，家累令媛，卒终究齐。

南宫括字子容。

子路问政，孔子曰：“先之，劳之。”请益。曰：“无倦。”

宓不齐字子贱。少孔子三十岁。

颜回死，颜路贫，请孔子车以葬。孔子曰：“材不材，亦各言其子也。鲤也死，有棺而无椁，吾不徒行觉得之椁，以吾从大夫以后，不成以徒行。”

公西葴字子上。

子游既已受业，为武城宰。孔子过，闻弦歌之声。孔子莞尔而笑曰：“割鸡焉用牛刀？”子游曰：“昔者偃闻诸夫子曰，君子学道则爱人，小人学道则易使。”孔子曰：“二三子，偃之言是也。媒介戏之耳。”孔子觉得子游习於文学。

秦商字子丕。

商瞿，鲁人，字子木。少孔子二十九岁。

问君子，子曰：“君子不忧不惧。”曰：“不忧不惧，斯可谓之君子乎？”子曰：“内省不疚，夫何忧何惧！”

燕汲字思。

闵损字子骞。少孔子十五岁。

公西舆如字子上。

自子石已右三十五人，显丰年名及受业见于书传。其四十有二人，无年及不见书传者纪于左：

公孙龙字子石。少孔子五十三岁。

冉季字子产。

周愬子路於季孙，子服景伯以告孔子，曰：“夫子固有惑志，缭也，吾力犹能肆诸市朝。”孔子曰：“道之将行，命也；道之将废，命也。公伯缭其如命何！”

施之常字子恒。

子贡问曰：“富而无骄，贫而无谄，何如？”孔子曰：“可也；不如贫而乐道，富而好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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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路问：“君子尚勇乎？”孔子曰：“义之为上。君子好勇而无义则乱，小人好勇而无义则盗。”

孔子曰：“天下无行，多为家臣，仕於都；唯季次何尝仕。”

公夏首字乘。

子路喜从游，遇长沮、桀溺、荷蓧丈人。

乐欬字子声。

仲弓父，贱人。孔子曰：“犁牛之子骍且角，虽欲勿用，山川其舍诸？”

越王除道郊迎，身御至舍而问曰：“此蛮夷之国，大夫何故仿佛辱而临之？”子贡曰：“今者吾说吴王以救鲁伐齐，其志欲之而畏越，曰‘待我伐越乃可’。如此，破越必矣。且夫无报人之志而令人疑之，拙也；有报人之志，令人知之，殆也；事未发而先闻，危也。三者发难之大患。”句践顿首再拜曰：“孤尝不料力，乃与吴战，困於会稽，痛入於骨髓，日夜焦唇乾舌，徒欲与吴王接踵而死，孤之原也。”遂问子贡。子贡曰：“吴王为人猛暴，群臣不堪；国度敝以数战，士卒弗忍；百姓怨上，大臣内变；子胥以谏死，太宰嚭用事，顺君之过以安其私：是残国之治也。今王诚发士卒佐之徼其志，重宝以说其心，卑辞以尊其礼，其伐齐必也。彼战不堪，王之福矣。克服，必以兵临晋，臣请北见晋君，令共攻之，弱吴必矣。其锐兵尽於齐，重甲困於晋，而王制其敝，此灭吴必矣。”越王大说，承诺。送子贡金百镒，剑一，良矛二。子贡不受，遂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