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烤鸭争锋[第1页/共2页]

他冷静地在心中算了算，按这产量，别说敷裕糊口了，能活着就谢天谢地。

“唉，没种子，没化肥，还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敬川当场吓懵了，神采惨白，连脚底抹油的勇气都没了，只能哆颤抖嗦地坐在原地，内心吼怒：“吾命休矣！这店竟还藏着如此凶神？”

可没等他把这动机细品明白，就听后宅传来一声瓮声瓮气的大喝：

敬川心虚地摆了摆手，故作平静道：“兄弟，实不相瞒，某出门仓猝，没带够川资。不知可否借你家厨房一用，让某做两只烤鸭卖了，再付饭钱？”

敬川一脑袋盗汗直冒，心想这下真是完了——早晓得就不该逞强！

不过，他很快又摇了点头：“想得再美，眼下最首要的还是兴建水利、开垦良田，船埠的事前搁一边吧。”

伴计见他出去，笑着迎上前：“客长是吃茶还是用饭？”

此时刚至中午，官道旁的酒家全都没甚么门客。

“哪个不长眼的鼠辈，敢在某家店里撒泼，看某不劈了他！”

伴计眉头微微一皱，但还是挤出职业浅笑：“客长谈笑了，这才三十文罢了，用得着这么拼吗？若您不便，小的可供应‘毛驴抵押’或‘陪跑取钱’的办事，您看如何？”

“掌柜的，某这有道秘制烤鸭，您要不要尝尝？”

他脑补了一下，面前仿佛呈现了万亩良田的气象，不由嘿嘿一笑：

敬川抬手点了两角胡饼、一碗汤饼，再加两道小菜，外加一壶茶，一屁股坐下：“先垫垫肚子再说！”

看来，光开荒不敷，还得想体例晋升亩产才行。

被扫了几次地出门后，敬川表情庞大地望着最后一家“小破店”——“苏记酒家”。

巨汉一步跨到敬川面前，低头瞪着他，声音如雷：“说！吃霸王餐还敢乱嚼舌头，谁给你的胆量？”

“唉，不如改个套路吧。”他叹了口气，排闼而入。

这里的热烈气象，公然不负饭店伴计的吹嘘。

“如果搞成了，别说赡养一个县了，养半个绛州都够！”

伴计愣了半晌，感觉这位客长胆量也忒大了点，竟敢把堂堂苏记酒家的厨房当“试菜场”。

未几时，敬川便到了绛州船埠。

晡食又称小食，多在申时停止。

敬川咽了口唾沫，嘴硬道：“谁说是霸王餐。某……某不过是自荐一技，为贵店添财罢了。”

敬川顺手抓起一把土，悄悄搓了搓，嘟囔道：“盐碱地？洗一洗，加点土，再施点肥，不就搞定了嘛！”

河面上停满了大大小小的商船，船工和力工来回搬运，牛车一溜排开等着装货，喧闹声此起彼伏，热火朝天。

上层勋贵也有很多一日三餐的，中午会加一顿“会食”。

朝食也叫大食，辰时停止。

伴计见状，上前来温声问道：“客长但是还要添些饭菜？”

老农一愣，赶紧摆手：“这如何使得？”

“老丈，咱这小麦亩产多少？”

他越想越镇静，一拍毛驴：“走！找个酒楼，从速‘卖艺’去。”

分开船埠，敬川沿着汾河持续南行。

紧接着，一名体型如铁塔、面庞如猛虎的巨汉提着一把菜刀，气势汹汹地冲了出来。

夫役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抹了把汗：“从早忙到晚，累断了骨头，也就三四十文吧！”

“如果有高产种子……”敬川一边嘟囔，一边挠头，俄然又自嘲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