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九章 世情人心[第2页/共3页]

张九龄昂首看着孙女，问道：“那你有何观点？”

张瑜面露错愕之色，随即用躲避的口气道：“公主勿要谈笑。”

被祖父如此扣问，张瑜瞠目结舌，不知该如何作答。

张瑜谨慎隧道：“孙儿以为，公主殿下应无牵涉朝中纷争之意，她来府上，更多是跟孙儿切磋闺中家常……她还问及孙女儿对杨道长的观点，如朋友相问，并无嫌隙。”

皆宜公主说话时，目光不断往张瑜脸上瞟。

皆宜公主点点头，俄然折身往马车走去，“还是不往那边去了，我想去见见寿王，看他在作何。”

祖父作为当朝宰相，身边臣僚、朋友浩繁，要问策也轮不到她一个未出阁的孙女。

在张瑜看来，皆宜公主无事不登三宝殿，可到现在为止，所发题目都没问到“点子”上，不触及张九龄，仿佛并不是替天子来刺探甚么。

张瑜神采丢脸，但还是往嘴里送，吃得很慢。

两个没出嫁的女孩，提到婚姻大事，都不由带着一点感慨。

李林甫上有天子撑腰，内有武惠妃作内应，各地封疆大吏很多站在李林甫这边，恰是如鱼得水时。

张九龄回府后才晓得，公主跟本身的孙女见过面后已分开。

或许心中有了比较的人选，比如说武惠妃保举的杨洄，在皆宜公主这边实在“不堪”，皆宜公主一度心潭起波纹，现在早归于安静。

“杨道长为人谦恭，学问赅博，连家祖对他的学问都奖饰有加，怎会有失礼之处？”张瑜不卑不亢，不像是在评价杨云，更像是照本宣科说个究竟罢了。

二人沉默了一会儿，皆宜公主俄然欣然若失道：“若姐姐早许配人家，或许我就不问了，实在不知哪家王公后辈，能配得上姐姐如此好才貌。”

再问问她这个闺蜜是否许配了人家？

“我……”

……

皆宜公主本来还在晃神，闻言昂首看了张瑜一眼，勉强一笑：“嫁人这等事，偶然想偶然却不想，女儿家总该找个看对眼的吧？可惜两都那些所谓的青年才俊……唉！真是一言难尽啊。”

张瑜未料祖父会给她如此高的评价。

“公主，您……”

好似已有人提早为她打好范本。

张九龄未置可否，只是点点头，道：“也罢，今后不管是公主来，或是朝中旁人来，就算指名道姓要见你，你也不要再露面……看来也该给你好好寻觅人家，总不能悬着你的毕生大事。”

……

两派相争，一开端便已进入白热化。

看似张九龄在抱怨，但实在言外之意，是情愿听取她的观点，而非意气用事。

走了一段路，皆宜公主俄然抬开端，看了看东边的街道，问道：“上林坊，是在那边吧？”

“那真是可惜了，本觉得他见张老令公一次，能让张老令公生出爱才之心，好好为他谋齐截番……他故意插手科举，若将来当了官，有张老令公这个背景，在宦海必然平步青云……”

“姐姐持续用膳吧。”

张瑜问道：“祖父以为，公主对杨道长已有思疑？用人不疑疑人不消，再者就算公主心生疑窦，也不该来府中扣问因果。”

那公主到底是因何而来？

张瑜老早便晓得有关事项，宫内妖孽天然是指武惠妃，而朝廷内的妖孽当然就是李林甫。

并且我们不会做背后阴人的事情，你的人，我们没心机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