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木简仙境 妖邪再现[第2页/共3页]

第二天，辰州巫傩教教主向颉天依约前来州府拜见。巫傩教乃是蛮夷中的第一大教，权势遍及江南、岭南、剑南三道，尤以五溪之地最盛，而向氏乃是五溪蛮中的大姓，与东汉时率叛军屡克威武将军刘尚、伏波将军马援的精夫相单程源出一脉，向颉天在辰州五溪蛮中声望最着，一呼百应，辰州官吏无不敬他三分。

“如……”张矩脑中凝神细想，仍然没有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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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张矩终究记起最后一个字，手指刚点中“渊”字，浮光消逝，房门翻开……

“旬月之前，我等已上表朝廷。”梅昌述谨慎道：“吴刺史乃杭州钱塘人氏，病故时已邻近元日，家眷急于返乡安葬，故头七以后便将其尸身送回了钱塘。”

陈平见屋里烛光非常，非常担忧，又摸索道：“有人吗？末吏陈平，见屋里有光，特来检察。”

“陈掌固，这木简但是吴刺史所书？”张矩问道。

张矩长叹口气，昂首道：“本来是陈掌固。方才我见这墨书刚柔并济、空灵飞动，一时看入了迷，失礼了。”

梅昌述验看以后，将告身双手偿还，恭敬见礼道：“鄙人辰州长史梅昌述，率辰州僚属恭迎张使君。”

张矩到任以后，和在删丹时一样，细心翻阅了辰州的籍帐、簿录和檀卷。张矩在删丹任上时严整法度、查没逾制占田等事，辰州州县各属官皆已有所耳闻，不免都有些心虚。实在，与甘州分歧，辰州与夷相接、蛮汉混居，西周时古濮人徙居沅水，至汉时始称“五溪蛮”。五溪群蛮叛服无常，东汉建武年间，五溪蛮曾攻破溆浦，武陵郡治被迫东移，朝廷遣威武将军刘尚、谒者李嵩、中山太守马成、伏波将军马援等前后击之，皆不能克，故管理辰州不能以查没逾制占田而得民气，应安抚汉蛮各族，使得五溪之地多习王化、百姓归心。

张矩听出，来者是州府的掌固陈平，守检府中堆栈及陈列，三十六七岁。张矩与州府中一应人等还算不上熟络，也就更谈不上信赖，以是他毫不能让此人发明木简浮光，忙吃紧思寻对策。

“未曾传闻。”

“听闻吴刺史暮年摹写名家书法，自到任辰州以后，倒是鲜少见其习练书法。”

两人直谈到戌时才各自分开，张矩将木简带回了本身的卧房。这一夜，他再合不上眼，整夜都在研讨这木简浮光。

张矩虽未见过向颉天，但也清楚，辰州之治当首重向颉天同巫傩教，他已从簿录卷宗及世人的报告中大抵摸清了此人的秘闻，也想好了管理之策。昨夜一宿未眠，但张矩还是容光抖擞，司户参军闻冶将向颉天引进了内堂，与向颉天同来的另有巫傩教的大巫师沙柯。张矩一见此人，神采顿时大变，嚯地站起家，忍不住惊呼道：“枯荣！”

张矩和牛二在城门前缓缓停下，刚一上马，梅昌述便迎上前来，笑着道：“尊下但是张使君？”

张矩环步四周，见花梨木的书架上有卷木简，当今已少有人还用翰札，张矩取下木简朴展开一看，竟是楷书的《品德真经》，墨书兼具虞世南之高雅和欧阳询之刚毅，很有褚遂良楷书之骨韵。张矩好久没有见到如此明朗秀劲的楷书，忍不住放到书案上，点起烛台，细细抚玩。细看之下，又发明整卷中有九个字，笔迹稍嫌工致，不像是同一人所书。张矩感觉猎奇，伸手触及此中一个字，手指所触光滑冷硬、不似木质，再摸摸其他墨字，感受亦大有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