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田记车行 镖货疑云[第2页/共3页]

“货主但是方才分开的三个胡人？”田贞固然看不惯袁三的嘴脸，但袁家兄弟为田记帮佣多年，还是要留点情面。

沈恬左手扬起刹时，已将乌木箱上的铜锁折断。气劲之强，别说脚夫，在江湖中也足以震慑群雄。

“送到那里？”田贞诘问道。

车马行是田家的祖业，自东晋始创。田家宅院广漠，外墙里是宽广的场院，场院两边是马厩和停放马车的草棚。

竹笼搬出后，乌木箱里暴露个长方的扁木箱，尺寸比木箱略小，四周塞满了干草。几个脚夫托着四角，把扁木箱从乌木箱中抬了出来。扁木箱上也贴着田记的封条。

沈恬看也不看，顺手将折断的锁头往身材右边一扔。也不知是成心偶然，锁头不偏不斜，正巧落在吃紧赶来的田宽脚前。

沈恬直盯着他眼睛，持续道：“你是想我脱手，还是本身说？”

“镖头……镖头……”袁三斜着眼，瞟了一眼站在乌木箱旁的沈恬，然后朝一个脚夫使了个眼色。那脚夫心领神会，悄悄地分开，往宅院走去，尽量不引发其别人重视。

沈恬内心明白，不开箱定没法晓得本相，但硬行开箱，非论成果如何，都会令田镇方在世人面前失了颜面。欲破眼下僵局，唯有寻觅一个缺口、一个翻开缺口的人。

沈恬瞅了一眼脚夫，表示他们持续。

田镇方瞅了一眼田宽，道：“阿宽今早已经点检，没有发明题目。”田镇方的语气中藏着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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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三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一根木头，暗自喘了口大气，仓猝迎了上去，向田宽使了个眼色。

沈恬不是镖师脚夫，乃至不是车马行的人。若换做别人，镖师们必然执刀示警、摆开步地，毫不准触碰物货。

田贞有些活力，道：“那三个胡人，绝非浅显贩子。”

韩小宝死也忘不了这个眼神。第一次见到这个眼神，厉原帮十三人重伤；第二次见到这个眼神，本身右手被废，四个部下双手被废。

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似有千斤重，压得木箱旁的两个脚夫浑身一颤，不知所措地看向袁三。在田记，沈恬的话乃至比田镇方更有分量。

“恰是。”

“镖头是谁？”田贞持续诘问。

田镇方见田贞很有学武天禀，又管束不住，便让她和两个哥哥一块儿学武。不想田贞的武功成就竟不在大哥之下，更胜二哥百倍。

沈恬早已看破田镇方的心机，但他底子不在乎。他独一在乎的只要田贞。他尊敬田镇方，也仅仅因为他是田贞的父亲。“田总镖头，货板着了虫蛀。”虫蛀是车马行的切口，意为货中藏有分歧律令的物事。

袁三不敢开口，只能焦心肠等着田家的人来主持大局。

沈恬进入场院后，不发一言，在五个乌木箱边渐渐来回踱步，细心验看。五个箱子用的都是粗木，没有镶饰，看上去很浅显。但木料披发着淡淡暗香，混着桐油的味道。

沈恬并不睬会，又盯着中间第三个乌木箱道：“翻开！”

沈恬抓住箱角，挨个抬试分量。木箱不重，都不敷二百斤。五个乌木箱模样无差，分量又相称，若不翻开验看，几无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