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玄鉴宗师 净血神药[第2页/共3页]
“他不是怪杰,是身在奇门。此门派大隐于世,极少人晓得,乃至连名号都没有,我把他们称作‘净血教’。当年为救恩师,我找到他们,费尽周折求得一瓶药,唤作‘净血’。药汤血红、确有奇效,不但能治百病、还可延年益寿。恩师用过后,伤口很快愈合,肤色白润更胜之前。只是晒于骄阳下,肌肤炙烤、疼痛腐败,避开日光后便可规复。”
人生而有其命数,人力当然能够争命改运,但终有限度,非人力所能违越。如果钟婵的出身和天赋必定她属于武林,不管如何遁藏,她毕竟会归于命道。既然人各有命、命有定命,又何必强加干与。君子敬命而力图其上,何不罢休让她去寻本身的路,争本身的命。
“此事凶恶,你毕竟是女儿身,爹实在不忍心让你一小我涉凶犯险。”钟侑偿早已将这个女儿视若己出,但他却必定不能像浅显父亲那样靠近孩子,因为他背负着太多的恩仇嫉仇,这些恩仇嫉仇就如旋涡普通跟着他,不时威胁着他身边的亲人,一不谨慎就会将他们卷入、带走甚而毁掉。钟理已是前车之鉴,他悄悄发誓不会再让任何孩子遭到伤害。他谨慎维系着与孩子们的间隔,他晓得终有一天,本身会斩断父女师徒之情,单独接受本身的宿命。
钟秀见到钟婵,笑嘻嘻迎上去抱住钟婵问道:“师姐,你一出门就三天,这几天可把我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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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唯心,心外无江湖。婵儿被生身父母所弃,本无缘得见此人间,幸得阿爷收养。阿爷和师弟师妹就是我内心独一的连累,阿爷的江湖就是我的江湖。”
“此人名叫薛奇,如果我没记差,他已是耄耋之年。”
钟侑偿拜别二人后,和钟婵进入内堂,接过药碗一口喝下,将药碗放在桌案上,眉头舒展、如有所思。钟婵已好久没见过父亲如许,一时候竟不知如何开口,跟着父亲上了二层阁楼。
钟婵摇点头。
青袍男人身后是一个身量稍高、穿戴褐锦褙子、白绢衫的男人,眼神很快打量钟婵。钟婵手里端着药碗,回以万福,眼角也不住打量这两人。两人都是贩子打扮,面色焦忧,但气定神凝,武功修为匪浅。
钟侑偿拿起瓷杯轻啜一口:“你能看出青袍男人的年事?”
钟婵发挥轻功,不消一刻便回到明义坊东巷的一处宅院,乌头门上悬着一块木匾,上书“玄鉴堂”。说是木匾,实在就是一块天然乌木,是钟婵父亲从南边凤林中捡拾返来的,未加刨锯、凹凸整齐,至简至朴,但“玄鉴堂”三字却刻得极用心,字是草书但并不萧洒、非论笔法刻工都有些沉滞。
“他们不收钱物,只须承诺为他们完成一件差事。”
“婵儿,爹要出趟远门。玄鉴堂和师弟师妹们就交给你了。”钟侑偿终究开口说话。
“不但如此,他三十多年前已罹患瘵疾。”瘵疾就是痨病,隋朝医书《诸病源候论》记录“虚劳而咳嗽者,腑脏气衰,邪伤于肺故也。”本朝医力尚没法治愈,是为不治之症。
钟婵悄悄吃惊,但她从不思疑父亲的话:“看他身形、肌肤,绝难信赖他竟已到耄耋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