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问星楼主 明敬之死[第1页/共3页]

卓不浪右手俄然抓住梁楷手腕，深吸一口气：“知我者，梁大哥也。这讯息太首要，我需马上禀告家父。恕五郎怠慢，不能为大哥洗尘，他日必然找大哥痛饮，就去紫嫣娘子的行馆……”说到最后一句时，人已跃过坊墙，直奔家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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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假。我先从金吾卫口中得知此事。现在此事已传遍全部洛阳，猜想不日便会传到长安。”

卓家在胜业坊，到延康坊的五湖楼需西行五坊，再往南两坊，足有二十多里，几近高出长安城东西。卓不浪来往从不骑马，全凭脚力和阿娘传授的轻身工夫“燕影纵”，在长安里坊、大街中疾行，避人马、越檐棚……腾挪起伏间身形自如、神情泰然。街铺武侯、坊门保护、过往行人全都见惯不怪，连孩童都会唱“……燕波策杖侠不浪，断鞫膏粱庶闻天……”

出乎家人料想的是，卓弘德的续弦赵纾璎，竟然是武林中人。卓弘德不顾众议，对峙娶赵纾璎为妻，还给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取名卓不悔，伉俪情志可见一斑。

“大哥，此事连累严峻，阿爷自有分寸，请大哥放心。我们也自会谨慎。”二郎卓不倚为人圆活，深知父亲和兄长脾气，目睹两人将起争论，立即出来打起圆场：“阿爷、阿娘，你们早点安息吧，明天还要赶路。我和五郎这就去筹办明天出发之事。”

“不黩晓得。我能官拜四品全赖明大谏向天后保举。朝廷中很多人是以谓我是北门学士，对我避讳三分。不黩为官但务实心任事，不谋幸进……”

朝廷东迁洛阳后，长安城显得冷僻很多。卓不浪仍然是睡到巳时初才爬起来。婢女阿青笑盈盈地端来一盆水，卓不浪漱洗后，抄起床头的拐杖，纵身越出窗户，沿墙柱房脊翻滚，跃入后院中练功，见父亲母亲也在后院闲走。

堂屋里，卓弘德屏退了统统主子，只剩下他们佳耦和四个后代。卓弘德正色道：“我和你们阿娘已经决定，明天出发到洛阳。二郎、四娘和五郎随我们同去。一来拜祭逝者，聊表情意；二来拜问三房五叔公的子嗣，固然不常来往，但到底是卓家的亲戚。大郎公事在身，三娘已出嫁，就留在长安吧。”三房五叔公的老婆明氏就是明崇俨的姑婆。

卓弘德和明崇俨干系亲睦，每逢年节，卓弘德都会让大郎卓不黩送些礼品上门拜问。更首要的是，明崇俨案必将震惊朝野，恰是立名立业的绝佳机会，卓不浪心中另有本身的策画。

西京，长安。

卓弘德原配夫人豆卢氏是鲜卑人，出身关陇贵族，大郎卓不黩、二郎卓不倚和三娘卓不娇皆为豆卢氏所出，惜乎豆卢氏因病早逝。

能进得五湖楼的，多是达官大富。但卓不浪的问星楼，非论士族黎庶，皆可食住，且不收分毫。但有三个前提须得其一，一是有保正视宝可观，二是有天下要事可闻，三是有高超武技可磋。是以常有来访之人，问星楼里还留住了几位门客。

明崇俨官拜四品谏议大夫，不但医术高超，不时伺立天皇身边，为天子诊治风疾，并且神道设教，在官方也名誉甚大。

“当真？”卓不浪实在一惊。若在常日，他断不会对梁楷的讯息有此疑问。

动静很快传到卓不浪耳中，他立即赶去商谈典买之事。金敬文心中惶惶，底子顾不得谈价，成果卓不浪以极低价买下此楼，重新补葺后改名“五湖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