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混时[第1页/共4页]

胡迁鹤摆布受敌，真气耗损过巨，额上汗如雨下，内心悄悄叫苦。

中年男人盯看半晌，转头向田贞问道：“叨教是田记的田三娘子吗？”

胡姓男人道：“田三娘既然拔了刀、出了招，莫非一句不晓得就想抽身事外？我弟兄的血债又该向谁讨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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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明白他杀人的来由？”

田贞号召袁三，领着车队一起疾行，往会宁关渡赶去……

田记一行人吃过饭后，田贞到柜台结账。掌柜笑着道：“三娘，昨晚的解更钱是六百文，您看看。”说着，推过一本簿记，左手食指指着此中一行字，上面写着“田记：修补房门五百文，打扫均一百文。”

说着，沈恬和田贞起家就要分开。胡迁鹤哪肯等闲放走田记，正欲起家拦下二人。沈恬脱手如电，一把摁住其右肩，真气运转，将胡迁鹤生生摁回到木凳上。

田贞如有所思，喃喃道：“驰名号，便有恩仇……”

“阿贞不必担忧。河西廊道本就不承平，江湖厮杀并很多见，客店酒坊也见惯了。何况谷丰是个老江湖，谷川脚店能在河西安身绝非运气，他会措置的。”沈恬看看田贞，再看看夜空，算来应当快半夜了。

胡姓男人道：“挡在此人身前的，但是田三娘？”

雷霆帮之以是找到田记，估计昨夜没能获得冂火令，还死伤好几人，面子上挂不住，线索也断了，只能从田记动手。一来夜鬼行迹飘忽，何如岛更是无从寻觅，田记只是江湖中的小门小户，好捏好欺，能挽回些许颜面；二来他们毫不会就此放弃冂火令，眼下最易找到的线索就是田记，不管如何也会先找田记尝尝运气。

想清楚他们的来意，田贞故作惊骇，道：“本日是中元节，昨夜鬼门大开，小女子倒真是见到鬼了。一个神采血红，飘飘乎乎，另有一个神采土黄，和你这个面具很像，都鬼脸鬼气、阴沉森的。小女子胆气不敷，没敢细看，那里晓得甚么下落。尊驾如果想晓得，应当去寺庙和道观问问。”

“一张雷公脸，想必然是‘雷脸屠夫’郭兆罡。”

场院和客店垂垂安静，脚夫已重新封装捆固货箱，沈恬让大师归去安息，他和田贞从正门分收场院回客店。

沈恬和田贞坐在堂厅等待。田贞俄然自言自语道：“如何没见明天让桌的娘子？”

胡姓男人神采一变。江湖中各帮各派争抢无主器物财贿，凡是都会遮住面庞，死伤损益，一概不究，一来是保全各门派的面子，二来是制止江湖中太多的仇怨。

“羊袋”并非物事，只是江湖话。官吏佩鱼袋，武人言羊袋，舍了羊袋意为丢了性命。胡姓男人说着，从袖中取出一物，放在桌上，一具染血的土黄色面罩。

田贞应了一声、也未几问，和沈恬走到一旁，低声问道：“沈大哥可认得刚才与我对阵的那人？”

“熟谙，但又不熟谙。我晓得如何找到他们，但我向来没有找过他们。”

沈恬似问似答道：“替人结仇，他们杀人的来由岂不是很古怪？”

“他明显戴着面具，为何要留下名号？”

田贞看看沈恬，道：“胡帮主，田记只是押镖路经其间，与其间之事无关，更不知此人下落。冤有头债有主，望胡帮主不要迁怒别人，多造殛毙。田记还要赶着送货，两位帮主，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