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烤肉[第2页/共2页]

设想与实际落差太大，九人气极、羞极、恼极，又无可何如至极。

隋唐皇族上溯百年皆是北魏臣子。北魏后分西魏、东魏，西魏以长安宁都，主占关陇周边之地。西魏有八国柱，十二大将军，这些人拜将入相，统领军队之时，亦是家属门阀支柱。

周遭大多时候，不是器小之人。

……

肉烤好了，千人的分量，吃与不吃成了困难，昨夜还要赶人走，今早谁吃你烤的肉。

寿王请不来十六卫大将军，也不敢去请十六卫大将军，皇子私交朝廷重臣，哪个朝代也不准予。不过，寿王能够通过这些自幼了解的朱门后辈，传达一些态度。

周遭的不客气，让他们始料不及，也束手无策，九人这才发明，周遭端的不把他们当回事。

――――――

营地外，一对对柴火架起，一只只土狼被拔干外相，清掉内脏，架上了火架。

“将士们，三日前军火监大乱，三万陌刀丧失，想来大师也已晓得。我大唐耸峙百年，也算是骚动不竭，可从未有一次，从未有蛮夷贼子敢在长安城撒泼！国威有损，朕恨不能亲身上阵，斩杀贼子！本日，尔等为我大唐出征，朕感激不尽！来，朕特以此杯，祝四卫旗开得胜，扬我大唐国威！”李隆基声若洪钟，举杯遥敬。

李隆基目送雄师远去，才下了玄武门。检阅万军确是威风，可那被北风吹得通红的面庞无疑证明，威风也不会那般好得的。

昨夜九人站了很久，灰溜溜地回到了军中。

没有周遭军令，借他们一个胆量，他们也不敢暗里回到长安，不敢擅离龙雀卫。直到此时，九人才知，周遭不是他们能够用北衙精锐的身份来威胁的，因为人家自始至终就没把你所谓的精锐放在眼里。

长安城世人还不知龙雀卫早已出城一天一夜，千多人的新军，主将官衔都不入流，没有人会放在心上。

世人不想让龙雀卫立下寸功，却不知他们可否立下寸功，全看龙雀卫。龙雀卫如果寸功未立，他们也休想有任何功绩。

群臣心如明镜，寿王发难便罢了，说到底还是一个皇子，皇家无情，水无常势，做不上那把龙椅，统统皆是虚妄；可李林甫分歧，手腕极高，襟怀不大的李相，获咎谁也不能获咎了他。

天子豪情，四卫将士动容，齐声高呼：“斩灭贼子，扬我国威，吾皇万岁！”

可惜这些摩拳擦掌的家伙不知，他们中有一半只是去撑个场面。天子早已安排行军线路，只要左金吾卫、左鹰扬卫是走北路，且左金吾卫还要临时改道，才气与左鹰扬卫一起，追上周遭。

南衙十六卫，官宦后辈很多，或世袭罔替，或家属干系，林林总总把持了十六卫半数以上官职。

被人疏忽的滋味绝不好受，特别当此人还自发得是时。

宁获咎太子，不获咎寿王，李林甫功不成没。那日早朝，寿王、李林甫双双发难，大唐权贵谁还敢理睬周遭。

乌黑大汉一吃，将士们纷繁脱手，不过半晌烤肉便被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