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感慨[第1页/共3页]

李流光摆摆手，“早晨做梦醒了几次，这件事就不要奉告母亲了。”

沈倾墨走的干脆，李流光倒是翻来覆去如何都睡不着。他略带逼迫地猜想着沈倾墨的企图，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大抵沈倾墨是但愿他好好养着这只鸟，不喜他顺手送人的行动。

李流光接过顺手披在身上，仰着头开门见山：“你来做甚么？”

一念至此，李流光似笑非笑，“从萧博士这一番行动，可真看不出他是一个端方狷介之人。”

萧博士行事直来直往，早晨李父传闻后先是大笑，继而提点李流光，“别看萧博士名声不显，但只是因为萧博士不善作诗行文。他在书法一途深的王羲之真传，是官学传授书法的夫子。”

李流光的目光移到鸟笼上，感觉这就是沈倾墨行动变态的泉源。他顿了顿，反问：“小厮没传到话吗？这只鸟送给你了。”

白掌柜哈哈大笑，实话实说：“萧博士虽有私心，但本心倒是好的。恰是因为性子板正，才会没甚么章法，行事作为让人一眼便看破。”

李母嗔道：“不要脸，连小七的东西都抢。”

沈倾墨没有答复，只是上前一步离得李流光更近了些。天上的云层刚好此时散去，如水的月色铺染，沈倾墨的表面清楚可辨，脸上是淡淡的孩子气笑容。他像是随便找人谈天般，将手中的鸟笼摆在床头，语气还是安闲：“你把它养的很好。”

李流光随口打断客服，“不会用。”

李流光有些明白白掌柜说的萧博士的性子了，态度也随之当真起来。

李流光晓得白掌柜的意义，他也偶然将活字印刷扣在手中，便点点头，说：“我没甚么定见。只要一点，但愿今后有机遇能亲去萧家的藏书楼看看。”

李流光：“……”

小厮听出了警告，没敢持续多问。

概因纸坊背后是国公府的原因，昨日上门道贺的人很多。这些人或同纸坊之前的仆人有旧，或为了巴结国公府，或是合作敌手欲一探真假，总之熙熙攘攘非常热烈。

他看着李流光笑道：“萧博士出自兰陵萧家的偏支，常日最是端方狷介，可贵昨日失态，拍着小人的肩膀用心鼓励了几句。更是夸奖七郎赤子之心，如同昆山之片玉。”说到这里，白掌柜顿了顿，摸索地问：“明天萧博士提及，兰陵萧家藏书无数，却因着各种原因只能深藏阁楼，仅族内人弟可读。若七郎不介怀，他愿同萧家属长提及，借用活字印刷刊印族内藏书，发行天下。”

侍卫顿时低下头，晓得沈倾墨最恨这类目光。他原觉得沈倾墨会暴怒，谁晓得沈倾墨看过一眼竟是悄悄放过，侍卫不免松了口气，再不敢有多余的行动。

他承诺的利落，下午萧博士便备礼上了门。同李流光设想的分歧，呈现在他面前的萧博士已年约五旬，看着非常干瘪肥大。仅一身朴实的青布长袍，浑身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严厉正气。

半夜被人摸进房间并不是一件好的体验。即便李流光不是小女人，不消担忧其他。他本该是活力的，但或许是一复生二回熟的原因，李流光表示的非常沉着。既是被看破了装睡，他干脆起家，冲着床前的人影抬抬下巴：“衣服。”固然对方只说了三个字，但身份已经呼之欲出。会在半夜悄无声气突入康寿苑，李流光感觉除了沈倾墨再不会有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