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打脊取进士[第2页/共2页]

太宗天子啊，你得伸开眼看看，天子弟子在这时到了多么惨痛的地步啊！

兵士们包含常衮在内，转头看发作声音的地点。

只见内侍们点着火把，引着辆带伞盖的辂车，沿着中心的御道碌碌而来，停在西朝堂和东朝堂之间的魏阙处，其上端坐之人通天冠、赤黄袍，身后诸位皆是朱紫之袍的重臣，可不是当朝天子嘛！？

高岳当机立断，将国子监申述的文状捧着，递交到天子的车驾前。

就在统统人喝彩雀跃时，抬舆上的高岳闭上双眼，内心却很清楚：

常衮当即感觉头顶浇下一盆雪水。

气得常衮直甩袖子。

哦，常衮当即转悲为喜。

辂车上的代宗天子，借着火光，略看了下，然后便说了句，“生徒的苦朕本日亲眼看到，心中也晓得了。此状的五条，全数准可。”

听到这句话，常衮也不由得头皮发麻。

接着书办又禀告他说，“杨相国的谥号，圣主感觉不当。”

很快，在场合有的人，都听到句清楚的话，“来年礼部贡举，打脊取进士！”

代宗天子立即拍了下辂车的车轼，没让常衮把话说出来，而是盯住高岳，“你便是渤海高公的侄孙高岳是不是？这状上的五条，朕全都能够承诺你，但也别健忘你和身后的这群国子监生徒的身份是甚么？天子弟子啊，可满是朕的门生，然本年的贡举，国子监竟无一人落第，折损的便是朕的面子，让朕贻笑于天下！若你们今晚真的去哭昭陵，哭的底气足吗？高岳你答复朕，足，还是不敷？”

“高岳啊，别健忘了，刚才你奉上状子那刻起，就又算是‘路邀车驾申述’了，便是说，如果来年你再次下第，便是三罪并发，共要打二百四十杖，届时怕是真的要打脊，打到你魂飞魄散，勿谓朕言之不预也。”说完，代宗天子便起驾拜别了。

“砰”一声，常衮的拳头狠狠砸在了宫墙之上，骨节上顿时血迹斑斑，微微的灰尘掉落下来。

接着高岳坐在面抬舆上，在一片热热烈闹的喝彩声里，被十多名太门生、四弟子抬着，更多的人像是跳舞那般，举着双手拥在前后摆布，如班师般返归到了国子监当中，“我们挝登闻鼓胜利了，圣主亲口承诺我们的前提，今后这年的衣食不消烦忧，并且国子监生徒将在来年，获得京兆府的解送，落第出头有望啦！”

务本坊国子监的朱色大门，在夜幕里被几名巡铺的金吾兵士和坊卒推开，大喊到“高郎君返来了！”

那样，便即是国子监名不存，实也亡。

高岳仓猝低头拱手，筹办思考层次。

说完，那书办警戒害怕地望望四周，对常衮作了个长揖，随后仓促拜别。

凭甚么要我们做出捐躯？凭甚么不兑现故去宰相杨绾生前承诺？

“另有常门郎，圣主最后的敕令是，比部郎中苏端妄议下属，言辞狂悖，已被贬去潮州当司户参军了......”